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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斌不觉联想到自己先前的猜测,以及案发后池清飘忽不定的眼神,他觉得马寿山的分析不无道理,没有人能彻底看清另一个人,有时候,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
更何况,池清不是也向自己隐瞒了她用发簪刺伤杜靳平的情节了么。
成佳眨巴着眼睛,适才进门时的热情被击退了大半。
马寿山见她现出气馁的神色,不觉笑着宽慰道:“怎么,这就沮丧啦?你不是说不能孤立看待这个案子么?我觉得这一点就很有新意啊!
来来,继续给我们分析分析。
案子没破之前,就是要集思广益,毕竟什么可能都存在啊!”
成佳复又振作起来,重新将思路整理了一下,又道:“我的意思是,假设池清真的是俞海棠——”
此言一出,单斌立刻诧异地望向马寿山。
马寿山笑着向他解释:“这小妮子鬼精灵得很,你在查的东西她全都知道。”
单斌只得笑了笑,又听马寿山诙谐地道:“这个案子虽说她是强行介入的,不过她也做了不少功课的,说不定还能帮上你的忙。”
一席话说得成佳心里热融融的,其实她跟马寿山不止一次讨论过池清,她确实也很想帮单斌,只是碍于面子,她一直不肯让马寿山告诉单斌自己也在关注这个案子。
眼下如此自然地挑开了,她觉得是最恰当的方式了。
成佳继续道:“假设池清是俞海棠,那么这起凶杀案就在情理之中了,从目前的资料来看,池清所有的亲人,包括她的母亲、老师、丈夫都先后死去,杜靳平如果不冒犯她,说不定还不会遭此灭顶之灾。
也就是说,我觉得暗处好像有只手,不停地清理着池清的周围,不让别人靠近她。”
这个推断令单斌眼睛一亮,他望着成佳的目光由虚无转为明确的赞赏。
成佳又道:“这个幕后的人看似很阴险恐怖,实际上,他却不会伤害池清本人。
否则,他完全可以把果果也……”
马寿山不能赞同,“即使你的推断准确,但以如此恐怖的手段把池清隔绝起来,究竟用意何在?而且,谋杀杜靳平根本就是要将池清置于死地,要知道,现在她是谋杀嫌疑的不二人选。”
他的话很在理,成佳再次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然而,谜团太深,怎么走,仿佛都找不到出口。
单斌把大家的思路再次引回当务之急上——池清,究竟是抓还是不抓?
马寿山沉吟良久后,提笔在逮捕令上签了字。
“如果池清确实是凶手,那么抓她属于理所当然;反之,如果她不是,我们也可以借此由头套出点儿信息来。
同时也能试探出来幕后之人进一步的用意。”
单斌没有反驳的理由,遂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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