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讥诮和暴怒:“你这头猪惹错人了!”
“猪?”
萧世镜一愣,也来不及细想,赶紧唯唯诺诺的堆笑:“是,是,我是猪,我就是头猪,阁下请饶我一条……猪命吧!”
这绝对是萧世镜出娘胎以来,最耻辱的时候,他只拜仓溟国皇帝,和父母,那会有对着陌生人跪地求饶的时候?这笔账只要今夜活下来,就一定十倍百倍还回去。
至于眼下,识时务者为俊杰,此人的修为深不可测,独闯王府,就像逛街一样随意,不能吃眼前亏。
“你自己想想,你今天惹了什么惹不起的人?”
男人坐下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哗啦从萧世镜头顶浇了下去。
萧世镜一边在地上滚,一边怪叫,脸上血和茶水混在一起,模糊不堪。
“我现在就想,我现在就想……”
萧世镜把今天发生的事都捋了一遍,总算理清了头绪,他只和上品轩的人发生了冲突,而云浅的小徒弟贺云祁就骂过他“猪八戒”
,难道是……
这家伙也算机灵,连忙匍匐着一边磕头,一边忏悔:“我这头猪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上品轩的注意,不该对云浅姑娘有非分之想,我该死,以后再也不敢了……”
男人冷眼看着小鸡啄米似的萧世镜,没有表态的意思。
萧世镜没听喊停,就只好一直磕。
就在他差点晕厥过去时,神秘男人这才说话:“记住,云浅不是你能够肖想的,如果再让本尊知道你不思悔改,打她的主意,本尊不介意把整个仓溟国给屠灭!”
话音未落,男人紫袖一挥。
“轰隆!”
一声,半个大厅都应声倒塌,人踪已渺。
萧世镜瞬间毛发倒竖,冷汗直流,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他摸了摸袖子里的暗器,庆幸自己没有偷袭对方,否则现在他就像那堵墙一样,四分五裂。
男人离开王府,纵身落在了瓦面上,无声无息。
轻轻揭开瓦片,看到盘膝打坐的云浅,嘴角闪过一缕耐人寻味的笑意。
然后消失在月光之下。
“主人,这种小角色,派属下去杀了便是,何必劳烦你亲自动手?”
“不解恨!”
一处楼阁上,站着两条人影。
两人都以面具遮脸,散发着神秘肃杀的气息。
白银面具遮脸的紫袍男人身材更高,气质更为霸道。
另一个戴着青色鬼面的男子则像一根厚实的木桩子,声音木讷还带点憨意,他看向紫袍男人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敬畏和钦佩,仿佛在仰望神明。
紫袍男人似笑非笑:“若不是那丫头另有安排,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肯定活不过今晚!
我很好奇那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很难想象,他邪异冷厉的脸上会出现笑容。
就像万丈冰川,升起一轮明日。
青面人似懂非懂,又问:“主人,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紫袍男人嘴角上扬,深邃的墨色眼眸微微眯起:“静观其变。”
“是!”
“那边有没有夫人的消息?”
“暂无所获!”
“娘,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紫袍男人目光看向远方,脑海中浮现出一些美好的画面,眉头止不住的上扬,但很快又被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