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惊澜甚至发现自己能动,他穿着白天一身黑的打扮,顶着十六岁稚嫩的壳子穿梭在他梦境中的采访大厅,他能穿过每一个人,也没有任何人能看得见他,就像是一个来自异世的幽灵。
荒诞的感受越发浓厚,池惊澜试了试,发现他无法离开采访大厅,便转了一圈,重新回到了曾经的自己身后。
十六岁的池惊澜站在二十八岁的自己旁边,头一次如此认真地打量起了曾经的自己。
二十八岁的传奇坐在季军的位置上,里面还穿着之前比赛穿的考斯腾,外面只披了一件薄薄的队服外套,不太合身,套在他身上显得十分宽大,空荡荡的袖子底下瘦削的身躯仿佛只要来一阵清风就会被吹倒。
瘦到脱相的脸上很苍白,神情又极冷,眼尾还有一道淡淡的疤痕,面对堵在他面前的长枪短炮,完完全全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池惊澜看着他,回想起那些年自己在国内的名声,自嘲般轻笑着摇了摇头。
那几年他不招人待见也不是没有原因,二十八岁的自己可真谈不上什么好看,说不定还能起到什么止小儿夜啼的功效。
他看着自己惜字如金地回应了那些记者几乎是在鲜血淋漓的伤痕上再插几刀的问题,看着如狼似虎的记者换了一批又一批,脸色愈发苍白但脊背不曾有一丝弯曲的自己,始终没有什么动作,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无声地陪伴着。
欧美多年统治花样滑冰的格局一朝被他打破,八年前的80年奥运会池惊澜夺冠之后,就有一群人带着恶意期待着他的跌落,那一次他以毫厘之差只获得了季军,池惊澜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群人狂欢。
面对那么多恶意,说不在意是假的。
但那又如何呢,就算是一叶孤舟,面对涛涛海浪,他也不愿意倾覆。
池惊澜默默站在当年自己的身后,把青年隐藏于人前的景象也尽数收入眼中——紧紧攒起的拳头,和原本被宽大的裤腿盖住,却因为坐着裤脚往上提了一点而露出来的肿胀的脚踝。
那时的他跌落神坛,面对铺天盖地的恶意,不能暴露出一丝软弱与破绽。
没有人知道这一次冬奥会传奇的自由滑是全程顶着扭伤的脚踝滑下来的。
其实他原本可以拿到那枚金牌,即使二十八岁在花样滑冰这个项目中已经算得上是高龄,但池惊澜当年的技术依然站在世界的最顶端,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跳出四周跳,他是短节目断层第一进入自由滑决赛的。
但是自由滑的前一天上冰训练的时候,他在练习跳跃时,落冰的那一块区域的冰面上坑坑洼洼的,覆着一层水,冰也软的不行,即使池惊澜摔倒时及时用手撑住了,还是扭伤了脚踝,连腰伤都复发了。
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这件事情。
说了又如何,对他丢了金牌的谩骂依然不会减少,他也不需要他人的怜悯,至于让主办方负责?让他们负责不会改变比赛的结果,更何况池惊澜知道那并不是主办方的过失,那片融化的冰上还残留着一些小颗粒,是盐。
那是人为,并且冲着自己来的,甚至池惊澜还能大概猜到是什么人。
自家的事等回自己家解决,池惊澜把自己套上冷硬的外壳,撑过了外媒们兴奋的诘问。
可能是记忆自动美化了的原因,池惊澜回想起当时,总觉得自己处理得还算镇定,可他此刻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当时自己紧握着的青筋暴起的拳头和冷硬的神色,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当时的自己原来是那么不甘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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