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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冠宇就站在原地看着我走,他和萧朗不一样,从来就不是一个纠缠不休的人。
回到家后妈子说,“枫枫,你杨叔叔说接我们过去过年,你说怎么样?”
能怎么样,自然说好。
接着我找了找以前班上一些认识胖子的男生的电话,居然找到了那种花花绿绿的同学录,我居然也有一份,有点意外。
后来想起来是我当时玩得最好一女生,将全部填完的一本扔给我,说也看穿了我这个人,又说该留住是还是得留住。
然而究竟留住了什么……叹口气,不自觉的翻起了同学录,反省了下自个,从前竟从未仔细阅读过,入目一行行青涩的字,竟是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小枫姐!
!
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小枫姐,一直觉得你是个遥不可及的人,哇塞,给你写同学录,怎么也留个爪!”
“虽然这三年来我们的交谈不超过三句,但你是我的偶像!
加油!”
“头发什么时候留长啊,以后找到白马王子记得请喝喜酒!”
“我曾经坐在你前一排的刘达明,要记得我哦!”
“风吹芦苇两头摆,摆来摆去看过来,看到一个大帅哥,大帅哥啊大帅哥,我是大帅,记得哦!
^--^”
“雁子过了留声音,本子来了留脚印!”
……
便是突如其来的感慨了,这个小区,这个我长大的城市,这些我熟悉的不熟悉的人……终将告别。
其实我到底在烦恼什么?呼——吐一口气,甩了甩头,给一些认识胖子的男生打电话。
通了,接了,聊了,挂了。
陌生的寒暄之后,我突然有些庆幸,我还记得他们,而他们也没忘了我。
除去不在家的那些个,大多说和胖子没联系,只有一个有他曾经的手机,但“您所拨打的号码,已是空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想我心中那条刺是,因为胖子打架后去了少管所,贺冠宇话里透出的味道是,那事的导火线可能是我。
我安慰自己说不定是萧朗记忆错误,其实是那人侃胖子侃过头,胖子才开打。
后来又多少觉得自寻烦恼。
将自己摔进床铺里,想了想,年少轻狂,人毕竟得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任,我也没错吧应该,告诫自己让事情过去。
就随手拿过桌面上一本课本,诅咒了下为何偏偏是英文书,而后就认命的背起单词来。
背着背着告诉自己梅花香自苦寒来,我咋滴也是香山上一片红彤彤的小枫叶,我靠,goodgoodstudy,daydayup!
我要超越冯瑞嘉!
……
背着背着又有点迷糊,而后一边迷糊的一边想,超不了也算了,人家是全市第七。
背着背着脑子里浮现一句话,萧朗啊萧朗,你又是何苦。
我们,又是何苦?
笑了笑,还是好好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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