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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声,我傻眼。
接着就瞅着她奔过来把我搂住,还小姑娘似的蹦了两下。
我知道她其实也认识不了几个人,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一天到晚打电话,从头到脚所有的毛细孔都是笑的弯弯的那种。
却很感动,妈子再婚时,她的笑容也不曾这么灿烂。
女儿永远是母亲手心里的宝,便是觉得我人生也多少做了件有意义的事。
后来那个人给我挂了个电话,那声音熟悉而陌生,他问我过得好不好,然后说恭喜我之类的。
听他在电话那边试图勾起我注意的声音,我心中百感交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说,“喂?喂?小枫你在听吗?”
那一刻我轻轻的嗯了一声,感觉鼻头有些酸酸的。
好久了,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我以为我从不挂念,然而这一刻我好想问他一句,当初为什么会移情别恋。
只是我无法开口。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些话,我安静的听,直到听到那边有个男孩的声音叫爸爸我就把电话挂了。
然后,我就上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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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我们市大学城里一间非最顶尖,但说出来名字也是响当当的。
我被录取到经管系,财务管理专业,男女平均,很和谐。
开学的前两天我终于知道妈子为什么会耶耶,因为孕妇情绪不稳定,她又有了身孕。
只是医生说胎盘不稳,有流产危险,得住院观察。
我心情很复杂,我有一个比我小十岁的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在还将要有一个比我小十九岁的同母异父的弟弟或者妹妹……我觉得我挺无奈。
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担心妈子高龄产妇会有危险,本来想陪陪她,但她怕我耽误开学,就只能让杨叔叔看着她,自己提着个行李箱,到学校报到。
反正就在本市,缺什么,回家拿就是了。
说是大学城,但其实是M市几间重点非重点都集中在一块,形成一个高校校区,习惯上的称呼罢了。
杨叔叔让他们公司司机送我,还没下车被校门口的车阵吓到,探头出去发现校园里边也堆满了车,唉,中国许三多,许多人,许多车,许多房。
想了想不好倒车,就和那司机说了声谢谢,反正行李不重,下了车。
我开学有师兄送,没提东西。
结果我大二接新生的时候,那小学弟挺懂礼貌,愣是也没让我提东西,我觉得我运气不错。
话说我们班上几个男生,接了几个非本市的,大包小包那是一箱箱的搬运。
有个碰上了住六楼的,差点没累晕过去。
说起来还有件趣事,我同学帮着拉推箱,新生家里的小弟弟的多手帮着推了推,结果人家家长说,“一边去,没看见哥哥在忙么!”
弄得我同学一肚子委屈。
不过报复来了,今年新生真倒霉啊,艳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