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我始终觉得不一定能看到日出。
才四点二十五分。
开始等待。
萧朗陪着我静静地坐着。
他说他有些累,能不能在我的肩膀上靠一下。
我没有点头没有应话,他却把头靠了过来,等待的时候,他说:“你知道吗?过去一
年我一直觉得遗憾,M市看不到枫叶。”
我感受到压在肩膀上的重量。
沉沉的。
这辈子我还没把肩膀贡献给其他人。
唔,纠正下,我家那小宝贝除外,有时替妈子
哄他人睡,他还会附赠一些口水。
事实上这样的姿势让我觉得不安全,也不自在。
只是拨开他头的动作停在那句话之后——他说看不到枫叶。
我想起从前那座城市有很多枫树,只是现在这个时候,那枫叶应该红了黄了掉光了,
天气也会冷得不像话。
相比之下M市显得暖和,马路两旁的树木四季常青。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这几年甚至
没见过雪,比起枫树,我更遗憾这个。
只是萧朗的话,是特地说给我听的。
那话里有含义,我不是傻子,听得出来。
一时不晓得该说些什么,还是推开他,他故意往我这边压了压,嘟囔了句“没良心
的”
,然后也不再说话,而是在包包里翻着什么。
我没理他,吹着风。
这个高度,群山尽在我脚下,哪怕仅仅是黑压压的一片,那种
心境,竟也是言语形容不出来的,最后归结为一种宁静,什么也不想计较。
陆续有人爬上来。
萧朗从包里翻出了相机,然后递给_r我,问我要不要照相?我拿着相机忍不住问了
一句:“因为我生日?”
才跑到这儿来?
萧朗笑了笑,又摸出了压缩饼干,“饿不饿?”
然后指了指观日亭旁的小卖部,“还
是想吃点儿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