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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无趣,然而萧朗不肯动,他拖着我说:“牧小枫,我今天就是来看日出的。”
我望向他说:“有些东西不能强求。”
连导游也放弃了。
萧朗没有看我,他站在我身旁,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子,微扬的笑脸。
侧脸被勾
勒成这样应该很有成就感,约摸如此他眼底才如此自信。
他望着群山与天空相接的那个
线条,说:“我不管。”
你不管谁管?只是“我不管”
这三个字更像是幼童任性妄为时的话。
但也许他用得
恰到好处,因此我什么也没说,没有嘲当:,没有讥讽,只能陪他站着。
我其实想说,今天总归是个晴天,太阳始终会升起来,也许什么时候一抬头它就在
那儿了。
然而我继续陪他等。
没过多久,就在我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尖叫:“快看!日出!”
紧接着人群沸腾了,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一个地方,那个“咸蛋黄”
。
只是没有云层,天空太过干净,也兴许是时间太晚,日出时的那种妖娆娇嫩的红并
没有美到惊心动魄,但足以震撼人心。
无论如何,它毕竟是从边沿开始升起,因而仍能
冠以日出之名。
很小的太阳。
听到有人说,我家看到的都比这个大。
是啊很奇怪,我们都爬到山顶上了,然而太阳更加遥不可及。
不过这会儿也不在意.
每个人都忙着拍照。
萧朗突然摘走我脖子上的相机,找了个男生,让他帮我们拍张照。
就真的是一张。
而且背光。
没多久我们就下山了,路很陡。
来的时候因为太黑,感觉不到,有的路甚至几乎与
地面呈直角,三两条铁链,便于人攀登。
从前觉得“上山容易下山难”
这句话很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