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我还没责怪他,他已经握住我的手,恶人先告状道:“你手真凉,”
接着焐了焐,“真的是!你不知道降温了吗?”
完了还瞪我一眼。
先生,你才是不知道降温的那个好不好!但不能免俗这招对我有用,心里暖烘烘的,也就没出声。
说实在的因为鄙人身体好,觉得感冒发个烧的也没啥,年轻人吧,有资本,所以这理论就直接套萧朗身上了,倒也没太担心,呃,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他租的那小套房在三楼,开门进屋——死家伙一个人住两室一厅的房子,家电齐全,典型就一资产阶级腐败分子,拖出去毙了!客厅里看起来好像匆匆清理过,但感觉还是乱糟糟的,客厅里架着画板,旁边搁一水桶,作画的工具箱就地搁着,靠墙边还有油圆。
我看他把粥搁茶几上,就从包里翻出从宿舍拿的体温计递给他,“量体温,边量:吃。”
他应了声,照我说的做了,我便又接着说,“随便买的,你看看还想吃什么,晚我再给你买。”
说完就到他房间里逛逛,一大堆衣服卷一卷全扔床上了,双人大床,蓝色火格子套,被子一角拖地,书桌上电脑还开着,旁边的书柜里满柜子……呃,漫画。
邋遢的伙,我顺手把被子揪床上。
墙上有一大块白板,用磁石黏着几幅线稿在上边。
窗户旁个衣柜,从窗户的角度往外边望,恰好能看到我来的方向。
我随意看了看他粘在白板上的稿子,看得出是广告创意,突然想起老家那几个人他老板,晤,那大概是个广告公司吧,萧朗是老板?不大像。
却瞥见几张画纸的空隙里写着些字,一时有些好奇,就把几张画稿拿开,一看我困了。
大概用黑色油性笔潦草写着几句“给你全天然的呵护”
、“枫叶寄情写我心”
、“下矜持,缴械从狼”
等恶心巴啦的话,我大概知道“从良”
到“从狼”
的演变过程,着这些个龙飞凤舞的字,不明所以地有些感动。
而此时萧朗大概是没听到我的动静,在客厅里嚷嚷了句:“亲爱的,这东西什么时拿下来?”
‘‘再等等。”
我应了声,突然扬唇笑了笑,便打算再把画纸粘回去,又不经意看见一行字——
暮色催人归,小桥流水,残映枫红留人醉。
但凡人都有这么个习惯,看到某个和自己名字一样的字都特别敏感,所以一看见枫”
字,还在研读中,萧朗突然捧着那碗粥站在门口,一看见我站在白板前,他就龚其妙地紧张起来,还来了精神,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瞪我一眼。
然后明明还夹着温度计,他把粥往我手里一搁,抢过我手中的画,用磁石把那些都遮掩得密密实实的,还叫嚷着:“坏家伙,坏家伙!”
我顿觉好笑,...怕我看见就擦干净点儿,遮起来有啥劲。”
“死女人!”
萧朗回头瞪我。
敢骂我?我哼了一声,然后凉凉地重复我刚才看到的,“给你伞天然的呵护。”
l这八成是卫生巾广告。
“喂!”
萧朗脸更红了。
啧,明明一个厚脸皮的家伙,这回倒是一副害羞的样子,肯定是装的!不过还建趣,我笑笑,继续,“枫叶寄情写我心……”
说完了自己先寒,就哼了声,“放下矜缴械从狼!”
萧朗的脸已分不清是发烧还是害羞,跟抹了胭脂似的,然后大吼:“牧小枫!你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