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我之于萧朗,新鲜度又能维持多久?
心里不踏实,不禁叹气,既然如此,又是什么维系在我们之间?昨晚萧朗问我对他有什么感觉,不过是想求个安心吧。
但我始终觉得,有时喜欢也是一种承诺,喜欢他,会让所有的付出变成理所当然。
我果然还是个自私的人,有些东西掂量着,不让自己有理所当然的理由和飞蛾扑火的冲动。
事实上萧朗也在避免着同样的话,或许是在避免俗套?喜欢,爱,钟情——曾几何时这些让人感动的词语竞成了一种苍白无力?当一段段爱情前赴后继向时间宣战时,却依旧论不了成败,辨不出输赢。
所以开始有人失去挑战的勇气,或许是我,又譬如萧朗。
我突然想用垂死挣扎来形容我们俩,又或许太严重,究竟有几个人能成功书写自己的童话故事,拥有幸福美满甜蜜?而在故事的结局。
如果换作是我,是否会去试穿那双玻璃鞋?突然想起很多童话的结束语——从此王子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然而“从此”
之后的事情,又有几个人能担保?
但无论如何,萧朗对我来说,至少是特别的,我想亲近他,陪着他,为他做点儿什么,即便他想亲吻我也好,拥抱我也好,我想我也不会排斥。
我骨子里还是寂寞,也渴望被爱,但同时也拒绝相信。
我就是个矛盾纠结而且反复无常的隐晦小女人,那又怎样?
总之说不清楚对萧朗的感觉,有些东西太复杂也太深刻,非我等能力可及,我想还是那四个字:顺其自然。
我想,或许萧朗也会懂我。
那晚的事并未对我造成太大的影响,一切都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直到有天傍晚,一个陌生的女生来敲门,对我说了一句很熟悉的话,她说:“你是牧小枫吗?楼下有个男生在等你。”
我第一反应就否决掉了萧朗,他要是找我,宁可扯着嗓子吼。
那么答案只剩下一个:贺冠宇。
他还是没有放弃啊!我当真郁闷了,如果他还弄那一套十五分钟的游戏,别说他了,我也受不了。
我换好鞋拿了钥匙出了门,总得把话说明白。
一见果然是他,我招呼也没打,直接往一旁的校道走去,说了句:“别在我宿舍楼下,边走边聊。”
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不喜欢。
他便跟在我后边,走着走着人少了些,见他还没有开口的意向,我停住脚步,“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贺冠宇的声音轻轻的,“那晚失态了,抱歉。”
“没啥,喝醉的人最大。”
我回头轻轻看他一眼,眼神飘到校园里漫步的一些人身上,才回过神专心看他,“你找我就是为这事?”
然而贺冠宇看着我,很是认真的模样,这样的他与往常有些不同,他说:“你喜欢萧朗吗?”
又是这个问题,他究竟要确认多少次?“如果你是指上次我吼的那句话……”
我直视他双眼,“你就当女人是善变的吧。”
“那你爱他吗?”
我反而笑了,是啊,有时候,爱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我望着他的双眼,说:“知道这个答案对你有意义吗?贺冠宇,我不爱你。”
说完了我向咱家鸡皮疙瘩致歉,是我狗血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