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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课这段时间萧朗需要处理他的专业课,说是和几个同学去冬天的大海边写生,离开了一些日子。
不晓得是不是复习得闷,我老是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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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校放假在同类学校算是蛮早了,只是系与系之间因为课程有点儿差异而相差个两三天吧。
但c大艺术系比我们放得更早,考完公共课就直接走人了。
大概课程不难,萧朗从海边回来也一副不紧张的样子,却还是捧着书陪我一起上图书馆,没多久他考完了,我的考试表依旧密密麻麻,他便说陪陪我,我才意识到他得回去,我们得分开了。
寒假差不多六个礼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想也行,让彼此把对对方的感觉都沉淀一下,认真考虑要不要就这么走下去。
萧朗上火车的那天我去送车,站台上回家的人行色匆匆,现在还不是春运高峰期,他倒是走得很轻松,随便一个行李箱。
上车前他把公寓的钥匙给了我,说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可以回去小住一下。
我接过钥匙,突然有股冲动,于是主动亲吻了他一下。
他微微一怔,随即整个脸部线条都柔和了,笑得很温和,眯着眼弯弯的弧度,宛若冬日里的太阳,暖洋洋的。
萧朗这家伙越看越好看,这样的男人,很容易花心……我又有点儿不甘心,捏了他一下。
眼看大多数人都上了火车,他揉了揉我的头,又低头亲了亲我的嘴,说:“记得想我,我老担心你忘记我。”
我笑笑,“行了,回家的路上小心点儿,要是被扒了钱包别承认是我男人。”
“遵命!”
他刷地一个军礼,然后匆匆地在我额前印下一吻,又帮我拍了拍外衣上的杂物,才转身上了火车,验票后又回头朝我挥挥手,咧嘴笑。
我看着他在车厢内穿梭,他也时不时望出车窗外看看我,然后他找到位置坐下。
见火车还没开,他便在窗上哈了口气,白雾遮住了他的脸,只见他用食指寥寥几笔画了片枫叶,然后又哈口气,添了两颗小小的心。
萧朗无名指上一直戴着那天盒子里装着的另一枚戒指,其实我觉得那和他很相配。
很快,雾气便淡去了,他的脸再一次清晰,我眯眯眼笑。
直到火车一声长鸣,然后缓缓地移动。
我站在原地,看着火车的离去,啊,怎么办?我已经开始想他。
没多久我收到信息,萧朗说:“亲爱的,真后悔刚才没把你带上车。”
我摸了摸颈上挂着的戒指吊坠,我想也许有一天,我会把它戴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