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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拉着怀瑜手指摸索:“这都是托的妹妹福气!”
怀瑜除了微笑说一句举手之劳,任凭陈氏如何刺探,怀瑜再无多话。
大房固然越乱越好,怀瑜却不想成为陈氏的拳头,任他驱驰。
陈氏见怀瑜口风甚紧,自己明明已经获悉怀珠姐妹偃旗息鼓,童罗氏小罗氏都被锁定了,怀瑜却连白氏询问之词也是语焉不详,直说:“女儿出门时候,大姐二姐尚在跪求,这会子只怕还在。”
陈氏主仆门眼风对视,不再纠缠,一起转了口风,出了感谢就剩下恭维了。
只把白氏说成救世主一般。
白氏一贯与人为善,那里见过这般拿着银针当棒槌的阵仗,只觉得陈氏这个侄儿媳妇反应太过头了,万事过头就显得有些虚了,白氏是个诚实之人,顿时坐立难安起来。
怀瑜忙着替母亲地上梯子:“母亲,爷爷方才说了,要跟您商议瑾儿塾师之事呢!”
白氏一笑起身:“侄儿媳妇安心歇息,我们娘儿们就不打扰了。”
陈氏想挑唆怀瑜不成功,也说得累了,闻言把眼圈一红:“幸亏有三疼我……”
白氏却是不耐这些肉麻话,忙叨叨走了。
白氏出得门来一声长叹,眉峰紧锁,心情很不好,他本以为陈氏是个可以交往之人,不想这般满口虚妄之词,叫白氏生厌。
怀瑜紧跟其后,心知母亲当家日浅,不比陈氏在童罗氏手下磨砺出来脸皮厚,只是,白氏迟早要独当一面,担负起替父亲斡旋,替自己姐弟们遮风挡雨职责,这般面情薄,几句奉承话都吃不下可不成,因笑道:“大嫂子是在大太太手下日子久了,奉承的也习惯了,把您当成了那些字应酬太太了。”
怀瑜这是提醒白氏,陈氏这是在对应罗家一班子亲戚磨练出来的嘴功,应付外面那些管家太太主母,就得跟陈是这般,死的说成活的,鸡毛当成令箭。
白氏皱眉瞅了女儿一眼,嗔道:“你这话说的,好似你见过?”
怀瑜忙着笑:“是啊,我见过罗家舅太太说话,去年大房节烈伯母到过闺学训话,解说列女传,节烈词,先生对着大门伯母奉承话比大嫂子可是更加恭敬十倍呢!”
白氏想着夫君入仕在即,终于展颜:“精怪,不许这般说先生!”
母女们说笑着,在月亮门前遇见怀珍怀瑗姐妹,怀珍于怀瑗恭敬福身口称三婶娘给白氏请安,再有跟怀瑜姐们厮见,其乐融融。
怀瑗更是快言快语:“方才去给三婶请安,得知三婶往大嫂这里来了,不想倒在路上遇见,我们去瞧瞧大嫂子就来,三婶可要给我们栏一拦大姐姐四妹妹,别把好东西抢光了。”
白氏眉峰挑一挑,旋即笑了:“安心去吧,老爷子有话,大家都有。”
怀瑜后这两位人精进了跨院,这才悄悄把方才计醋她姐妹事情说了,白氏心情大好:“童罗氏果然养得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