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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后,谢文君又说:“如果真是他杀的人,现场应该能找到证据什么的吧?这年头科技那么发达,哪怕凶手在现场掉根头发丝,都能帮助警方追查真凶。
不是吗?”
夏琅微微一笑:“谢小姐看来对现场勘查工作有所了解呢。
的确,你说的没错,只要真凶在现场留下了痕迹,哪怕只是一根头发丝,我们也能把他给揪出来。
而事实上,我们也的确在小孩的指甲缝里找到了一根头发。”
谢文君面露喜色:“那你们就可以用那根头发去跟吕睿做对比,看那到底是不是他的头发。
如果是,那就一定是他杀了孩子。
证据确凿了不是吗?”
夏侯冶再一次冷不丁地开口发言:“但是,我们在孩子的遗体上并不只是发现了这一根头发,还发现了一粒白色水钻——形状大小看起来都和你手上戴的这根手链上的水钻差不多。
咦,谢小姐,你的手链上的水钻也正好少了一粒。
真是好巧啊!”
这番话听得谢文君条件反射地一低头,看向自己右手腕上佩戴的那根手链环。
发现细密的水晶钻果然少了一粒时,她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
一边下意识地捂住手链环,她一边强笑着说:“是啊,真是太巧了。”
夏琅不冷不热地说:“真的只是巧合吗?可是身为警察的直觉告诉我,这未必是巧合。
所以,我们会做一个DNA对比来确认那粒水钻是否属于你。
谢小姐,你或许不知道,除了头发外,长期佩戴在人身上的物品也会沾上主人的DNA。
现在,我会把你喝过水的这只纸杯交给技术人员做对比鉴定。
如果鉴定结果完全吻合,我想你需要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佩戴过的水钻会出现在遇害男童的尸体上?”
一边说,夏琅一边动作麻利地端起原本摆在谢文君面前的水杯——她已经喝掉半杯了。
先把余水倒进桌下的垃圾筒,再将水杯封入证物袋。
夏琅的动作与话语,都像寒光闪闪的兵器,一掷出去就把谢文君所有的穴位都点住了。
她呆若木鸡地看着两名刑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色白得瘆人。
因为吕睿一家坚持不肯在房产证上加上谢文君的名字,令吕谢两家联姻的事受阻。
在谁也不肯让步的情况下,婚礼最终不得不取消了。
如果婚没法结了,那么孩子也就没法生了。
谢文君一度寄希望于吕睿会在得知她决定去医院打胎时跑来阻止,那样就意味着她能锁定终极胜局。
可是电话打过去后,吕睿却一派无动于衷地说“随你的便”
。
谢文君气得咬牙切齿: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要,什么男人啊这是!
好吧,毕竟孩子是你们吕家的种,如果你都不要的话我就更不要了!
就这样,婚礼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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