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擅于揣摩人心,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是对方借机设下的苦肉计。
“可是这跟你把剑给十一,有什么关系?”
“这剑锁在塔里,秘密永远是秘密。
可是十一是聪明的丫头,她一定会找出这剑里的秘密。”
那人涉险巴巴的把剑弄出来,交到十一手上,绝不可能仅仅因为,这丫头的前世是这把剑的主人这么简单。
这里面的秘密,他太想知道。
“你凭什么认定,那丫头可以解开这里面的秘密?”
女子不屑冷笑,蛇侯得剑多年,也没能把秘密寻出来,凭着十一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可以?
“你无需多问,信我便好,我定会如你所愿,把平阳侯送到你手上,任你生吞活刮。”
女子沉默下去,犹豫了良久,对让对方生不如死,对她而言,确实是莫大的诱惑,“你就不怕那丫头带着剑逃走?”
“她身上合欢瘴毒已深,再说她母亲在我们手中,她能逃去哪里?”
他暗暗蔑视,女人就是女人,恨起来,就鼠目寸光,连最基本的东西,也给忘记了。
女子冷笑,“黑塔里数百杀手,仍被他盗去,凭她一个小丫头,能过得住?”
蛇侯漫笑,“他不是伤在你手下,就算不死,也得养上一年半载?他把那剑看得如此之重,断然不会派他人来夺。
这剑往在塔中和放在十一手中,并无区别。”
女子慢舒了口气,“好,我信你一回。”
无意间向窗口望去。
夜忙缩身退开,翻上屋檐,将身体放得最低,快如闪电地无声跃过房顶,从另一侧屋檐翻下,藏身檐下。
他身形太快,快得连屋顶的鸟儿都没能发觉。
女子视线落在窗角的小洞上,蓦地一惊,向蛇侯递了个眼色,飞快地飘身窗边,出奇不异地猛然推开窗口,窗外枝头飞鸟惊起。
蛇侯飘出窗外,四下里望了一阵,哪有人影。
女子不死心地跃上屋顶,在屋顶上休息的鸟儿四处飞开。
蛇侯望着飞远的鸟儿,打趣着笑道:“你现在是越来越胆小。”
如果窗外有人,那人逃走就该惊飞鸟儿,这些鸟儿也不会等到女子跃上房顶,才受惊飞走。
女子站在屋顶,能看得极远,环视四周,确实不见人影,摇了摇头,难道真是自己多心?
接着见越皇的软辇朝这边而来,皱了皱眉,跃下屋顶,返回屋中,走向墙上暗门,“我也该走了。”
蛇侯也听见外面传话,说女皇到了,轻轻点了点头,坐回桌边,摆出一派慵懒妩媚之态。
夜等越皇进了屋,才翻下房梁,神不知,鬼不觉地如飞而去。
蛇侯把赤水剑交给十一,果然是为了寻出剑中秘密,这样看来,那剑在十一手中,暂时不会有任何危险。
而那个伤平阳侯的女子,他嘴角牵起一丝冷寒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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