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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会把她送到那个院里去吗?
在落红楼里这么久,柔星早就知道张妈妈是个黑心肠的女人,从不知同情为何物。
想指望她网开一面,绝无可能。
这样一来,柔星心里越急,越气,自然对盼人发泄出来的就越多。
不过盼人除了那天手被针球刺伤时发作一次之外,仍旧一直垂眉顺目的,看似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只是,柔星居然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对她动不动就上手了,顶多就是骂几声出出气。
盼人从任杰楼里出来后,伺候完柔星,听过她含着恶毒咒骂的言语,浑若听不到一般。
等她服侍完柔星后,从楼里出来,走到大门处,听到有人叫她。
“盼人!”
她转头,小石头从阴影处闪了出来:“柔星没难为你吧?”
盼人笑着摇摇头。
小石头站着看了盼人半天,才道:“我还在攒银子。”
这话小石头最近常跟她说,每次见到她的第一句几乎就是这句。
盼人叹了口气道:“小石头,我已经说过好多回了。
你不要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我们不是同一种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以后我的下场,要么很好,要么很差,不管是哪一种,我都会尽量不连累到你。
所以,你趁着年纪还小,另找个合心的姑娘家吧。”
小石头听了盼人的话,咬了半天嘴唇,执拗地道:“我不管。
反正你现在年纪不大,我就是喜欢你,我会努力攒了银子赎你出来的。
你等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盼人怔怔站了一会儿,才又去了前楼。
任杰的房里仍旧空着,人还没回来。
盼人站了一会儿,转身回了自己房里,坐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她的脚这几天因为涂抹过任杰的药物,又因为楼里关门而没有经过太多走动,因此居然也好转了一些,走起路来也不像以前那样疼了。
盼人晚上又醒来后,梳洗完就先去了柔星楼里,帮她擦洗过脸上身上,又梳了头,正将一朵珠花插到柔星头上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这个时候,会有人来?
盼人正奇怪时,就看到屏风后面一个窕窈身影一转,轻虹走了进来。
虽然楼里最近没开门,没有客人来,但轻虹仍旧经过精心打扮,一身翠绿欲滴的衣裙,颈上带着如意项坠,头上明晃晃插了两支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