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星姐姐,听说你上次被伤到了,妹妹我今儿好容易得闲,就赶紧过来看看你。”
轻虹摸了摸头发,这才小步走上来,拿腔捏调地道。
柔星原本心下就不高兴,看到轻虹这副样子就更来气,冷哼一声不再理她。
“哟,姐姐,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妹妹怎么说也是好心来看你,怎么一片好心只换来姐姐的不理不睬呢?”
轻虹自顾自找了个凳子坐下。
柔星眉眼间满是厌烦:“怕是来看我倒霉是真罢?真要是好心看我,为什么前几天不来?”
“姐姐,这话是打哪说的?妹妹我前几天就想来看姐姐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以前不是被京里的爷给包了一个月么?虽然这段时间楼里封了门,那位爷没再来,不过他可真是个重情重意的好人,这几天一直派人来问我有没有受惊,有没有伤着,每天都要派人问过好几回才行。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轻虹的眉梢眼角都几乎写着大大的“炫耀”
两个字。
柔星大怒,猛地咳了起来。
盼人忙上去帮她轻轻捶着背,却被她一把推开:“死丫头片子,不用你来假惺惺。”
“哟,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哟。”
轻虹边说着,边用帕子捂着嘴,幸灾乐祸地笑,“说起来,妹妹我在这里也呆不久,那位爷每天晚上都会派人来问候好几回,搞得我没时间出来。
今儿是刚刚起床就特特来看看姐姐,等一下还要回去候着爷的消息呢。
哎,说起来,这京里来的爷啊,就是多情,心都比城里那些个爷要细得多,楼里一出事儿,他居然就立刻想着我有没有伤到,还生怕我受惊。
看他那殷勤劲儿,如果不是楼门封着,只怕就会亲自上楼里来哄着我了。”
柔星心知她这话是说来激自己的。
郑大官人虽然有钱,但对自己却并不好,平时心情好时哄两句,心情不好时就对自己非打即骂。
这次楼里出事,他更是连影儿都没出现,估计是生怕事情扯到他的头上于他的名声有损。
虽然早知道这些PIAO客的情信不得,但听了轻虹的话,柔星仍旧止不住地生气和窝火。
轻虹坐着说了一会儿,眼见柔星的脸都被自己气得发紫,心头甚是舒畅,起身道:“妹妹这一坐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了。
说起来这时候那位爷的信儿快到了,妹妹要赶紧回院儿里去候着了。”
边说边微微地笑,她的贴身丫头急忙上来扶住。
柔星伏在榻上气得不停地咳着,轻虹扶着丫头的手转身迈了两步,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般,又转头道:“姐姐,我听别的姑娘说,你这次受了伤,胸前好长一条伤口是吧?啧啧,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楼里的姑娘可是个个都不能身上有伤哦,像你一下子在胸前留了一道明显的疤,莫说是红姑娘,只怕以后连普通姑娘都呆不了了吧?这楼里的姑娘哟,如果中途挂不了牌了,还能去哪里呢?真真是可怜,可怜!”
边说边叹息着,脸上却仍旧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气。
柔星再也受不了她的奚落,猛地将自己床上的上好细瓷枕举起来,狠狠朝轻虹扔了过去。
轻虹吓了一跳,还好柔星伤后力气不大,这枕只飞了一半就落到地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