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太可口了。
但是他想到的,却是来奉贤城一路上遇到的面黄肌瘦的百姓们。
如此想着,即便是珍馐佳肴吃到嘴里也是味同嚼蜡了。
陛下早就叮嘱过要他到了奉贤城之后如何做,鲁良这样的贪官当然会处置,不过还不是现在。
此时的鲁良还不知道,他已经成了最早一批被晏玄钰薅羊毛的人。
...
第二日,冯光纬在鲁良的陪同下装模作样地逛了几个地方。
冯光纬受了陛下密诏的事情只有鲁良知晓,鲁良也知道此事事关他以后的官运,所以一直到现在都守口如瓶。
鲁良跟在他后面不停地拿帕子擦汗:“贤弟啊,您到底想将……建在哪里?”
冯光纬一脸严肃道:“此时事关重大,我自然要好好斟酌,不如我们再去奉贤城东面看一看?”
鲁良在心里骂了几声,“贤弟啊,这日头实在是太热,本官有些受不住啊。”
冯光纬立刻善解人意道:“大人,此事我来办就好,以后上报时定不会少了您的一份功劳......”
他又悄声对鲁良说:“本官来到奉贤城之后看到此处在奉贤城太守的治理下井井有条,日后必然多向陛下进言几句。”
那架势,仿佛鲁良入京城为官或者升官到更加富庶的地方当太守已经稳了似的,鲁良被哄得轻飘飘离去。
鲁良一行人一走,冯光纬就即刻带着人去往奉贤城东面。
下午鲁良在太守府收到消息,地方定在奉贤城东面了,冯光纬说鲁大人这边可以开始招人了。
次日,奉贤城太守府下令,凡是村中青壮年皆要去服役,违者压入大牢。
而这一切,冯光纬只是默默看着。
一时间奉贤城百姓又是叫苦不堪,好在如今不是农忙时节,不然就是要断了百姓的活路。
...
朱成就是被奉贤城太守府征召的青壮年其中的一个,他家中有妻儿和老母亲,一家人都靠他一个人耕种,即便他再怎么努力的耕种,给奉贤城来的官兵交完粮税之后家里的余粮只够他们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今年地里又遭了旱,他心里着急得恨不得跪在地上祈求老天爷降点雨下来,眼看着稻米蔫巴巴垂了头,他一趟趟地和村人一样从村头的那口井里拉水去浇地——但是现在就连那口井的水也几乎要因为这旱天没了。
谁知这时候官府又下令征召,他也是村里的青壮年,自然也在征召之列,只能留老母亲和妻儿在家,好在朱成的妻子还能绑上头巾下地帮忙干活,要不然他们这一家今年就要绝收了。
村长等人站在一侧,等着这些官爷们一个一个将劳力的人头数过来,人数够的才会带走,不够的就要再抓几个。
烈日炎炎下,所有人脚步沉重地向前走着,前面和后面都有官兵押看,他们连想跑的心思都没有,毕竟劳力们的村籍都被记录在册,一旦跑了一个人,整个村子都会受连累。
...
“那边的,你们过来把石头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