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颗头颅趴在他肩上,他侧眼望过去,气经已消了大半,转过身,摆正她的身子,眼睛对着她的眼睛。
“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天怎么了?”
“我怎么了?”
秦颜重复他的问题,然后,茫然,摇首,“我什么事都没有啊!”
他皱着眉头,“你有心事。”
“没有。”
她雌口否认。
“说。”
“我真的没有!”
她被他笃定的样子羞恼到,语气有点冲。
他睇着她,勾了下唇,“秦颜,你这话说出来骗得了谁?”
“我……”
她意志开始动摇,目光闪烁。
他拂开她站起,“不想说就算。”
“厉行风!”
她气得抡起拳头砸床垫。
他如她所愿,站定。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瞪着瞪着,目光从开始的愤怒,到怨恨,再到无奈,最后,不得不妥协,“你回来,我告诉你。”
他拉长脸坐回去。
她臭着脸伸出一只手。
他眼皮子动了动,在她越来越赌气的瞪视下,缓慢递出大掌。
手掌交握到一起。
她心底发出惆怅的感叹。
几度失神,终于投降在他逼视下,好久好久,迫不得已地开口:
“我今天看报纸,说你已经跟法院申请了破产,真的假的?”
“你希望是真是假?”
这算哪门子回答?
要不是顾忌着他的自尊心,她真想好好吼他一番。
“认真点,我很严肃在问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