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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护工給吴酝送病号餐,他们几个一起去外面吃饭,他吃得少,季正则陪他早一步回来了。
趁着季正则在厕所,他偷偷问吴酝,“诶,你认识严柏予吗?”
吴酝嫌饭难吃,吃一口恶心半天,不甚在意地答他,“认识啊。”
方杳安还没来得及吃惊,他就又说,“谁不认识啊?他和你们家季少爷,还有人不认识的?”
说着露出一个无赖的痞笑。
方杳安倒没注意“你们家”
,又问,“那他认识你吗?”
吴酝随手把勺子丢进餐盘里,“咣当”
一声,狐疑地扫他一眼,抱着胸,也不确定地点点头,“应该认识吧,如果还记得我的话。”
“记得?”
“没什么交情,小学同学。”
他一摊手,眼睛玩味地斜瞄着,“你对他有意思啊?这找我也没用啊。”
他下巴努了努,季正则正从厕所出来,“找他呀,不快多了吗?”
季正则顺着看过来,“怎么了小安?”
他赶紧打马虎眼,“没什么,我正要去厕所呢。”
手肘狠狠顶吴酝一下,眼神扫过去,无声无息地警告,“别胡说。”
吴酝耸耸肩,不置可否。
他不过是好奇,当然不能问季正则,严柏予怎么也是他的朋友,明里暗里向他打听这种事,显得格外低级。
算了,既然两个人是小学同学,那关心一下也没什么,他洗了把脸,决定不掺和这种无关轻重的小事了。
天气热,怕一些即食水果被闷坏了,就拆了果篮,一堆人挤在电视剧面前,一致目不转睛地看着球赛,打发他去洗水果。
季正则偷摸进来了,贴在他背后,包裹着他的手指,握着一串葡萄暧昧地揉搓。
外面输了球,一伙人围着骂垃圾,吴酝莫名触动了心火。
他是校队主力,一连两年参加联赛,都输给邻市一个球队,只拿了省二,今年的校际联赛已经开始,他却因为踝骨错位不能参加,根本不能有一次夺冠的机会,“妈的,这破腿断的真不是时候,老子怎么一雪前耻!
?”
季正则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方杳安透过镜子看他懵懂的脸,觉得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得过第二吗?”
“得过啊,我还得过第四呢。”
他还有点骄傲,扬起下巴像在炫耀。
“他跟你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没得过第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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