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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津有些没辙地抬眸对上他的眼睛,轻轻笑了两声,“真是的,明明都过去了这么多年。”
当年的事,他很少主动提起,也并不是很乐意提,主要也是顾及陆时温的情绪。
“当年的确是你父亲找上我,他让我离开你,还用母亲的事威胁我。
不过正好,这时苏常州让我去北美深造,这本来也是件好事。
不过就像你想的一样,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签了一份为期十年的合同。”
陆时温眼神复杂地看着江津,心中五味杂陈,骂了句,“老东西,他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沉默良久后,他又再次缓缓开口:“那就是说,现在合约期限还有五年。
你还要让我再等五年。”
江津深吸了口气,有点无奈地耸了耸肩,“不管还有多久,任何走法律形式的合同都是有期的,但你和在一起这件事没有期限。”
陆时温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点,“那我就勉为其难再等你五年,不过这五年里,你哪也不准去,只能留在我身边。
留在我伸手就能碰到你的地方。”
这样自己就可以保护江津,以他所有的一切,甚至包括生命圈出的安全范围,保护这人不受外界任何伤害。
“我答应你,哪也不去,我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江津说。
陆时温蓦地笑了,满眼爱意止不住的溢了出来,“你知道吗?这些年我特别喜欢别尔嘉耶夫说过的一句话,Жизнь-этопостояннаяборьбасосмертью,местнаясмертьчеловеческоготелаидуши.生命是同死亡的不断斗争,是人的身体和灵魂的局部死亡。”
“你知道昏迷那段时间,偶尔清醒的时候我都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我的王子殿下什么时候会像童话里那样,披荆斩棘,踏过重重艰难险阻来吻醒我。”
“在睁开眼看见你的那一刻,我的心脏就一直复活到现在。
这一切都归因于你的存在,你知不知道?”
他自顾自说着,肩膀因为发力有些颤抖,环在江津腰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又紧了很多,勒得江津有些喘不过气。
江津心脏揪紧,阖了阖眼,忍住眼底的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满眼心疼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我知道了。
不过宝贝儿,你抱太紧我好像有点热啊。”
热只是他委婉的说辞,主要还是勒得太特么粗暴了点。
他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都要让人活生生给勒成两截了。
“那你要推开我吗?”
陆时温红着眼眶,潮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隐隐失落的神色。
江津心里有点操蛋。
“我们可以将冷气调低点。”
陆时温闻言,不仅没收起涟涟漾起的泪花,整个人反而更沉闷了,“江津,要是哪天你突然发现。
我和你认识的那个陆时温完全不一样,你会不会推开我?”
“人都是千面的,无论什么样的陆时温,都是我最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