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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深嘴角含笑,握住乔越的手,摊开手掌,轻轻抚过每一根手指,温柔的动作与他一贯的粗暴截然不同。
与此同时,乔越的脸孔在闷热的浴室里渐渐涨红,他的心脏狂跳不止,几乎就要冲出喉咙。
他下意识地想要把手抽走,迟疑良久,却是傅明深先松手,扬唇笑道:“等你什麽时候手指上有了茧,你就可以不用去农地了。”
乔越心头一怔,不知为何,顿时双颊绯红,莫名地感到心慌。
他鼻子里冒出一声冷哼,脸上的表情却是毫无底气。
狭窄的浴室里一片寂静,充斥著一股难以言喻的暧昧,只是这种情愫仅仅存在於乔越的心里,从傅明深脸上看不到丝毫异样。
突然,傅明深皱起眉头,厉声道:“还不赶快把自己擦干,你想挨揍吗?”
直到这时,乔越终於想起脚上的伤口仍然泡在水里,他痛得大喊大叫,飞快地从浴缸跳出来,狼狈的模样让傅明深一阵好笑。
看著乔越湿哒哒的样子,傅明深拿了一块毛巾丢给他,乔越会意地在头上擦了几把,只是水滴仍是顺著他的鬓角往下流。
傅明深无奈地摇头,一副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一把抽走乔越手里的毛巾,粗鲁地丢在他头上,三两下就擦得半干。
他以为乔越会哇哇乱叫,没想到这家夥出奇地顺从,低头望著地上的瓷砖,任由他摆弄自己的身体。
傅明深刚把毛巾丢走,乔越背对著他仰起头,笑吟吟地说道:“帮我把头发吹干吧,如果不想我感冒的话。”
闻言,傅明深不禁冷哼,在乔越背上狠狠抽了一把,说道:“得寸进尺的小鬼!”
虽然他的动作粗鲁,却没有真的把乔越打疼,反而令他顺心如意地坐在马桶上,享受傅明深为自己吹头发的服务。
安静的室内,乔越的笑声清亮,好像泉水一般干净,然而,当他双脚踩在冷冰冰的瓷砖上,顿时就笑不出来了,苦著眉头盯住自己的脚。
“觉得痛了?”
头顶传来傅明深似笑非笑的声音,乔越倔强地摇头,答道:“不痛。”
听到这话,傅明深把电吹风放在旁边,不知从哪里拿来药膏和创可贴。
乔越见状,立刻两眼发亮地看向他,问道:“你哪来的?”
傅明深故意高举过头,问道:“你不是不痛吗?”
乔越刚要骂脏话,余光瞟见傅明深冷冷的眼神,立马就把话咽进肚子里,自暴自弃地说:“别指望我求你,我不会认输的。”
话刚说完,只见傅明深抬起自己的一条腿,动作轻柔地在伤口处涂上药膏,然後,小心翼翼地贴上邦迪。
乔越愣愣地看向傅明深,只觉得脚底传来一阵热烫,连身体都跟著变得异样起来,他下意识地缩回脚,抬头看到傅明深奇怪的眼神,不由得把另一只脚伸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