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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井从容许多,站起身问他:“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佣人告诉我然然醒了,我回来看看。”
他绕过左边沙发走进来,坐到我身边,抬头问中井,“然然醒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中井答得坦然:“我不告诉你,你不是一样知道了?”
我听得心惊胆战,心知中井只怕会因此失去凌念的信任,却毫无办法帮助他。
冷不防凌念探手过来摸我的额头,身子大大打了一个冷颤。
凌念摸过我的额头,又回手摸自己的,皱起眉头道:“然然,你发烧了。”
我不知道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跪下忏悔我的过高体温,只能呆愣愣坐着。
他吩咐了一声“叫医生来”
,抱起我就往楼上走去,完全无视站在原地的中井。
我在他怀里不自在极了,觉得紧张又恐惧,怕他一个松手把我摔下去摔断脊梁骨,又觉得磕破后脑也很好,死了一了百了。
寒冷又侵袭过来,不禁抱紧自己。
凌念手臂缩了缩,把我搂在怀里,忽然道:“中井。”
握着拳站在原地,有些孤单和无力的中井抬起头:“什么?”
“他是卓然,不是夏燃。”
凌念接着说,“还有,以后不要再靠近这幢房子。”
医生被叫来,左检查右检查,拧着眉毛思考怎么把话说得好听点,刚说一句“房事适度”
,凌念眉梢一挑,就点头哈腰立刻退出去。
我看着好笑,也真的笑了起来,没笑上两声口水卡在嗓子眼,咳得像破风箱,牵着从肋骨到小腹一条线都疼。
一只手揉着一只手掩着嘴,边笑边咳,且声音越来越大,大有笑上一万年的架势。
凌念一直保持淡定,只在我换口气的间歇问:“什么这么好笑?”
“我笑你丢人丢到外头了!”
技术不佳,爆了床伴的菊花。
凌念恍然大悟:“放心,他不敢说的。”
顿一顿,“更何况,你才是被上那个。”
“我没关系,顶多喝几天稀粥大便干燥长个痔疮之类的。
倒是你,以后可怎么在圈子里混?谁还肯跟你上床?”
“我真要感谢你这么为我的名誉操心。
不过你放心,就算我声名狼藉,床上至少还有你。
或者,你打算下回硬扛过去?也可以,说不定误打误撞戒了毒瘾。”
我向后仰,靠在床头问他:“下次是什么时候发作?”
“两天后。”
“那这次我们什么时候做?做什么花样?”
“然然,你还不懂?任何时候,任何花样,只要我吩咐,你就要听从。”
他坐到床边,拉起我的手吻我的手心,“比如说,我听人说,发烧了的人体内比平时还要热,肌肉收缩也更频繁。”
我闭上眼睛,拒绝让他看到我眼中的惊慌与恐惧,良久,睁开眼睛:“谨遵吩咐,主人。”
抽回手,自己解开自己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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