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兆再哪里?别动,否则我杀了你。”
低低的嘶哑的声音,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我贴着墙面站在门口,暗暗屏住了呼吸。
没有声音。
“说……薛兆在哪里……”
有骨头移位的声音,于非闷闷地哼了一声。
我有些诧异。
“操!
你妈逼来阴的?你们有本事堂堂正正找他打?你他妈抓老子干什么?老子就是一男宠……”
于非还没说完,我就冲了进去,照着挡在于非前的黑影就是一枪,那黑影一闪,似乎打偏了,但他还是倒了下去,子弹擦着我的脸颊飞过。
有血从他的膝盖处涌了出来,他扭动着身躯,连开几枪,我刷的滚到他身边骑在他的背上,接力顺势一拳打在他的脑袋上,只听咯噔的一声,他似乎昏了过去。
“他膝盖骨碎了……”
于非的眼睛在夜晚特别的亮,他站在我的身边,声音颤抖地说。
我忽然有一种错觉……他……很兴奋?
我上上下下扫视着他:“伤到哪里没?”
于非怔怔地看着我,似乎还没回神:“没……”
说实话,于非今天的表现让我对他有了点不一样的看法。
我淡淡地对他说:“我房间里的衣柜里,挂着一把唐刀,你去帮我拿来。”
于非闻言没动,似乎是愣在了那里。
过了一会儿,他才急冲冲地跑了过去。
我将身下的人翻了过来,这人已经不年轻了,干瘦得向猴子一样,满脸的麻子,搜了他的身,我将他的所有的武器包括一把袖珍匕首一只麻醉针发射器和一把俄罗斯的马卡罗夫9mm手枪手枪都收了起来。
于非推门进来,双手拿着一把色泽美丽的长弯刀。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把唐刀,它曾救过我的命。
十三年前有一次跟别人火并的时候,对方的炮手近距离差点杀了我,他的手刚一动,亮了枪,我本能地将当时染满鲜血的刀竖挡在眉心间,就这么免了一死,断了一把好刀。
后来我找人花了高价将这把刀被子弹打断的刀重新铸好,作为了我的护身符挂在我的卧室里。
我站了起来,走到于非身后:“你会用刀吗?”
“会一点。”
于非的声调比以前高一些。
我笑了,搂上了于非的肩膀:“把他的头砍下来……”
于非猛地扭头望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我玩味地看着他。
“刚才……他还想杀你呢……怎么现在心软了?”
我轻笑道。
于非的呼吸粗重起来,我松了搂着他肩膀的手,坐在了床沿上,点了根烟。
于非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
我透过遥遥升起的烟雾,笑着望他。
“留给你,你好像不太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