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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情调整为很落魄的样子,在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现在在心里嘲笑我的无能,嘲笑我的窝囊,我兴许心里会好受一些。
我也希望我现在的样子,能稍许解开他的心结。
回来的路上,我心里不断地想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和现在已经脱去稚嫩的英挺。
回到王府,总管躬身问我在皇宫里怎么样。
我道:“皇上和太后见了本王都十分高兴,都叫本王下次再去呢。”
总管呵呵地笑着说王爷真是有福之人,然后又告诉我,说已经给阮公子迁了院子了。
我点点头,换了身行头,去了平时五王爷常去的青楼楚馆。
我想尽早了解这个国家这个朝廷,想知道这个记忆所不知道的事情。
五王爷虽然以前也流连那里,只是有用的基本上没记得什么,光记得哪里的小官今天开苞,哪里的春药无色无味缠缠绵绵催人情动……
我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看着我急吼吼地带着下人出去玩,下人们也应该明白了一件事,那个独宠一年,骄横冷傲的阮公子,如今确确失宠了。
我虽然有些感兴趣他现在的表情,不过戏没做足,我自也不会去看他。
据说,这个时代的妓子,是别有一番才情的。
可惜我目前无福欣赏,我去的是皇城东边的男馆——望江楼——喝喝酒,听听琴,唱唱曲,夜不归宿是常事。
这天,我正在望江楼半敞开的阁子里和怀里的一个小官调情……
这个阁子设计的很精巧,在里面坐着可以看见外面的戏台上的各样表演,可从外面看里面,去只能看见阁楼错落,帏布曼织。
我怀里的孩子穿着淡紫的衣衫,很清雅的样子,只有眼里有掩不住的风尘之色。
他不是望江楼的头牌,却也是红牌了。
这几天我包了他下来,每天睡在他这里。
我以前并不是完全的同性恋,但是我知道,顶了别人的身份还要不被发现,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况且一个断袖的王爷一定比一个儿孙满堂的王爷少被皇帝怀疑。
说不定就是因了我断袖这一条,皇帝对我没什么戒心。
外面的词曲仍然在唱着,道是:看霞生,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葱笼长不散,画堂日日醉春风。
看云起,锦带流苏四角低,龙虎榜中标第一,鸳鸯谱里稳双栖。
水连天,琴瑟和鸣乐且耽,银月团团人似玉,双双绣带佩宜男。
临碧水,新添喜气眉间……
都是些文雅的字眼,我似懂非懂的。
我努力地分辨着外面除了戏曲以外的人声,看看今个来了什么人,有没有我的什么狐朋狗友再让我套套情报的。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他的声音很软,道:“武爷,青柳也会唱的,要不武爷听青柳唱……”
我怔了一下,也是,他以为我这个花花太岁看上了外面唱词的小官,我刮了刮了他的脸,笑道:“那你唱唱。”
青柳嘻嘻地笑着,手脚开始不干净了。
就在我搂着怀中的人儿要天雷勾动地火的时候,忽然听见了阁子外面参杂在绵绵长长的戏文里的龟奴的声音,他道:“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