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许说我霸道,可圣意难违不是?”
说着我轻轻吻上他的耳廓,听着他的呼吸,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这个人,我从来不曾遇到这样一个人,坚韧如此,隐忍若斯。
文泰全身的肌肉都似乎绷紧了,我的手从他身侧穿过,轻轻地划过他的胸膛和腹部,我笑笑:“怎么不推开我呢,因为我是皇上么。
可文泰有没有发现,我和你在一处的时候,从来都是你我相称……”
我轻轻地放开了他,行至殿口,我唤道:“裴永。”
“奴才在。”
裴公公在外面躬身道。
“拟旨。”
“是。”
“封禁军统领文安良为安平侯,准入御书房行走,赐免死金牌。”
裴公公眼神微动,飞快的记下。
我站了半晌,身后文泰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他道:“谢主隆恩。”
登位之后,我竟发现皇宫中种种雕栏玉砌,碧瓦朱红,纹龙绣虎,千枝万叶,竟有镇定人心之用。
物物四正方圆,规行矩步,映射于人心,千秋大业,普天率土,尽在其中,尽显大气。
难怪我于王府日日心郁,原来竟是那奢侈糜烂的布局摆置,于我心域龃龉不和,遂心生燥气。
心下好笑,我这算不算迁善改过,远濮上靡靡之音,亲贤远佞。
有道是器小易盈,我如今执掌天下之大器,当坦坦荡荡方为人君。
国之大者,自然要以德导之;非常手段可以治一方,却不可盛天下。
每日上朝,皆是些接管的事务。
养民有丞相,监察百官有御史,武立国有太尉。
我还在实习阶段,自然是谨遵各位大人和太后之教导,渐渐地,朝堂上也吵得热火朝天,党同伐异,刀光剑影。
终于,在我的平衡又平衡之下,前朝的新法皆慢慢地被废除了,只剩盐铁律一项。
我在太后的耳提面命之谆谆教导下耳听心受,已做出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的样子。
之前我的名声,于朝廷上没有,于坊间倒是有些,如今之做派,朝廷上也有赞誉。
比起先皇,我没什么恢奇宏阔之长,唯一优点,就是十分勤政,好学善问,经常将朝中重臣召到御书房,请教治国为君之道。
常常是其中有人泣血上承新政种种弊端,我惋惜重臣,倍感痛心,御书房中君臣交心,于是我圣旨一下,新政就被我废除一条。
我不及先皇雷厉风行,雷霆手腕,常常妥协。
倒是在登基八月之后,将前朝那曾有倒山倾海之势的新法几乎尽废之时,赢得了个温雅仁心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