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
我对他说,不要在意我的后宫,而应该在意我。
他说,好。
我对他说,三年之后你回京述职的时候,我亲自上城楼迎你。
他说,好。
我说,无论你听见朝堂上有什么变动,都不要随便受旨回京,除非有我的亲笔信。
他怔了一下,说,好。
我说,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么,明日,就说不了了。
他说,你跟我说的,我都明白了,也都记在心里。
很久以后,每当我站在皇城的城楼上,我就会记起那天送他的时候的情形……
皑皑的冬日里,淡淡的暮色下。
我在城楼上,他在城门下。
我周围是和我一起来送行的百官。
他身边是和他一起去往边关的将领。
我见他在马上,喝干了送功酒,酒碗碎在地上,萧萧西风中,他纵马而立,桀骜不群。
那天,他肃然庄重的颜上满布风霜。
一身戎装傲然挺拔,脑后束起的黑发在如刀的寒风狂舞。
他立在那里,就如开刃的剑,割开了扑面而至的皑皑冬色。
天边的斜阳渐渐低沉。
夕阳毫不吝啬的在他身上镶上金边;明亮的眸光,策马傲立的剪影,戎衣武袍,别有风采……
我在城楼上望他,见他对我抬了抬缰绳示意,一个转身,马蹄飞扬。
就这样,我送走了我的文泰。
不过,他的心,留在了这里、
转眼,琵琶红,芭蕉绿……
迫
如果说,茫茫大地上千秋万岁中那一切牺牲的祭坛叫做历史的话,我如今,便是苍茫中的蝼蚁;
如果说,这个世界需要时代的热情推动它的发展,而历史本身不受热情生灭无常的惩罚,而由个人的热情接受这种惩罚,我如今,就是离祭坛最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