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了不被崔夫人拿捏住婚事,故意说那些进青楼、当稳婆之类的话也实在太猛了些,就是有这心还需缓缓来。
听到雪娘知错,崔相微微合眼,他跟雪娘父女相聚已经两年,知道这也是实情。
雪娘自小在大杂院长大,前些年还为身份低贱哭哭啼啼闹过。
他长叹一声:“知错就好,过几天我去梨花巷看看玉娘,商议一下兵部那批夏衫的事。
就是雪娘嫡母那里还有些气不顺,正让太医配着丹药吃。”
安春风笑起来:“崔夫人合药需要什么,前些天玉嬷嬷让人从南边送来一些好药,正好让人送府里用上。”
“这倒不必,崔府没有给过母女月银,断没有还讨要东西的道理!”
说这几句话,崔业脸色已经和缓许多,他站起来走到随从身边,把一直捧着的锦盒里放在桌上:“这是苏世子走前送到我那里的东西,他还说在边关干出一番事业才回京提亲。”
“雪娘既然自己说出终身不嫁,那就等他吧!”
才短短两句话,崔业说得眉头紧锁,他也很无奈。
苏佥少年心性一见钟情,雪娘也是失了智,说什么终身不嫁。
苏侯爷今天朝会上对自己可是神情古怪得很。
话都说到这份上,只能先等着了。
安春风也很无奈,不过心里也放松下来,虽然看似还跟苏佥有关系,实际上雪娘再没有逼婚的压力了。
苏佥说干番事业就提亲,在安春风想来也就是一个说词。
边关驻守着上万兵马,他一个十五岁才考童生试的孩子能有什么事可以干。
这个问题一直在她心里搁着,直到晚上把精力充沛玩累,终于要睡觉的双胞胎交到奶娘那里。
夫妻俩独处,安春风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苏世子这一走,崔相也当真了!
唉!
说起来苏佥也不错,十五岁身边也没有花花草草通房丫鬟,若是能打磨得再稳重一点,就比京中其他人适龄男子都好!”
这些都是金牧野知道的。
定远侯夫人怕儿子小小年纪被那些妖艳儿掏空身子,一直不许苏佥身边用丫鬟,能用的除去蒲团一样的憨憨,就是嬷嬷婆子。
定远侯虽然浑了些,也不护崽,得知儿子愿意去边关磨练,立即就让他去自己曾经的军营。
就这样看来,这家人品还是不错。
说起来,自己这个乡君封号还是定远侯苏侯爷给套来的,安春风都该登门感谢。
听到夫人夸苏佥那个小屁孩,穿着宽松睡袍的金湛替她拢了拢脑后松散长发:“你别替雪娘担心,崔相不会做拿女儿换权势的傻事。
况且,苏侯爷非常满意苏佥去边关,还说雪娘骂得好,他们俩家都有这个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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