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话这会儿工夫,那片战场又不知收割多少人命。
只有尽快寻到大方壶,才能了结这般不义之战。”
();() 贺淳华想了想:“假使寻到信物,我会派出最好的向导,为你们指路。”
“光我们这二十来人可不够,至少得有一支军队。”
年松玉有些不满,“盘龙废墟是至邪之地,只有国之气运可以镇压!”
那么少说要二百人,并且带队的武将还得佩戴社稷令,否则怎么能调动气运护体?
贺淳华面露难色,这种摆明了送死的活计,得是心多大的将领才敢接手?
孙孚平见状即道:“有句话不当讲,不过当年贺大人能从酬神案中全身而退,贬至千松郡这一路上又是盘缠足备、有人打点,后面两次破格提擢,未尝没有大司马数次游说之功。”
被发配边疆的罪犯,脸上要刻字涂墨,并且在不毛之地劳作十年以上。
贺淳华虽然不是这种倒霉蛋,但从国都到黑水城何止千里?他当时不过是十一岁的孩子,还死一户口本,若没人从旁照应,给他送盘缠,给押送的官差递够好处,这一路上的艰难坎坷轻易就能要了贺淳华的命。
流放之路上的冤魂不计其数,多他一个也不多。
更不用说后面立功升官、破格提擢,固然是贺淳华自己争气,可是朝中无人就难得天子注视。
酒香不怕巷子深?呵,一派胡诌。
上头有贵人说情,这一点贺淳华也猜到了,可从前没料到是大司马。
孙孚平接着又道:“取大方壶、夺卧陵关,这是天大功劳。
我王亲口谕令,此行有功者官升一级。”
贺淳华沉默一会儿,终于道:“下官这就布置人手,孙国师和年都尉请先移驾别馆。
晚些我们在松鹤楼为两位接风洗尘。”
目的达到,两人也是欣然站起,由贺家父子送到正大门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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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两人背影消失在街角,贺灵川问父亲:“真要派人跟去盘龙沙漠?”
贺淳华不语,看起来心事重重。
他手头还有郡务要处理,交代儿子一句:“此事不要说与夫人知晓”
,就匆匆离开。
();() 贺灵川走回府中,贺越正陪着母亲往外走,在花园里遇到了兄长。
应夫人问大儿子:“客人什么来头?”
贺灵川正色道:“国师和浔州牧次子,找爹商量机密要务!”
“国师?”
应夫人一怔,“什么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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