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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炙烤的人晕厥,林拓擦干泪水跌跌撞撞转身,他要是昏倒在这了,可是没人会来替他收尸的。
林拓一回头,秦忏就站在烈日之下。
“你怎么会在这!”
视线被热潮扭曲,秦忏的身影也随之变得妖魔化。
林拓像受惊的鸟,紧张地返回到林一宴墓边,手护着碑,害怕秦忏一声令下四周就会冲出几个拎着锄头的帮工,碾碎他现存仅有的依附。
秦忏保持缄默,目光在林一宴三个大字上打量完又移到林拓提防,挂了泪水的脸上,然后走过去将烟放到墓碑上摁灭,淡然道:“果然是跑这来了。”
林拓拍开他灭烟的手,灰烬飘到了自己洗白的衣服,“我不会再跟你回去了,违约金我想办法……”
“你走吧。”
秦忏打断林拓可笑的芥蒂,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听不出他此时作何感想,“谁稀罕你的钱。”
见林拓眼睛虚瞟,秦忏冷笑:“死人的钱我也不要。
就这样一块破地,真以为能值多少钱?送我我都不要。”
说罢秦忏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抑制贴,眼神示意林拓转过身来。
林拓不明所以,抗拒道:“我用不上,我不是omega。”
秦忏反问他:“你一路跑过来,路上有人敢离你很近吗?”
林拓怔了怔。
秦忏撕开包装,强硬地拉过林拓给他发肿的腺体贴上抑制贴,手指蹭过淡色的疤痕,秦忏暗了暗眸,内心情绪翻涌,嘴上一如往常的薄凉:“你身上全是我信息素的味道,如果你很享受被外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的感觉,那随便你。”
林拓捂着后颈,说不出半句话来。
林拓原以为秦忏的到来会是一场腥风血雨,而他竟只是跟自己说了几句话,贴了一张抑制贴便离开了,林拓听着他没有起伏波澜的语气,似乎只是出门偶然遇见了自己,在跟自己聊今天天气可真热啊。
面前的秦忏那么正常,与昨晚冷脸折腾自己的那位简直判若两人。
林拓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无法是看透秦忏的。
他们两个,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给予,一个是默默无闻低头的接受,上下关系,只不过林拓这个接受方相对而言要吃的苦头多了一些。
秦忏有秦忏想要的东西,林拓也有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
尽管自己清楚明白哪些地方要顺着秦忏的意,要如何做秦忏就会感到满意,可现实总能及时止损般给他一个巴掌。
他觉得自己能继续忍受秦忏了,但秦忏却会在这类节骨眼上告诉他,他要变本加厉了。
之后的林拓偶尔摸到干瘪的腺体,脑海里便会浮现秦忏在中午将近四十度的温度下来到半山腰林一宴的坟前,忍受无缘由的炙烤,只是来给他贴抑制贴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