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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韶闻言一愣,继而喜了,“这样更好,让她以为这个孩子是萧家的,只要你争得宠爱,以后萧家产业就是我周家的了,到时你也会是我的侧夫??????”
苏洛玉眼里翻起一丝波澜,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当初周韶将瑶娴送去萧府,却没有将他送走,还以为他在她心里是不同的,结果还不是一样,苏洛玉垂下湿润的眸子,蝶翼般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争宠,他不会,永远不会,无论是在哪儿,苏洛玉将盒盖反着放在一旁,端出里面的饭菜放在盒盖上,“家主,这些都是我亲自做的,可能是最后一次给你做饭了。”
周韶心里一热,周府那么多男子,却只有洛玉一人来看她,给她做饭,若不是萧余,洛玉就会是他的正夫了,周韶心里一时有些不舍,“洛玉,你到了萧府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要尽快让萧余碰你,孩子的事情不能再拖了,等萧家垮了,我们还是会和以前一样。”
苏洛玉抬起湿润的眸子看向周韶,她和那些女人没什么不同,曾经也有人对他这么说过,到最后还是又一次将他送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有归宿。
看着如此沉静的苏洛玉,周韶心里堵了一下,握上苏洛玉的白皙的嫩手,“洛玉,你不要怨我??????”
她面上难得浮现出一丝愧色。
苏洛玉心底凄凉,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不怪你,曾经你也救过我??????”
他垂下眸子,眸中尽是黯淡哀伤,他不怨周韶,他不过是个被当做玩物送来送去的男子,无论是不是谎言,周韶都曾许诺过要娶他做正夫,这已经很不错了,尽管最后还是被她送人,或许这段时间她是真的对他好,只不过他不如她的利益来得重要。
苏洛玉情绪突然平静得可怕,端起碗筷,“让洛玉最后一次伺候家主用膳,今后我们再无干系了。”
周韶心里一紧,面上愠色突起,“洛玉,不要说气话。”
心里隐
2、红牌...
隐不安起来,是哪里呢,不过是一个男人,以后纳了他当妾,他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感激她。
苏洛玉没有再出声,只是静静的伺候周韶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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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玉走出牢房,茫然的看向天边,又像什么也没看见。
此时天色灰蒙蒙的,凛冽的风不断呼啸的刮着,阴冷刺骨,苏洛玉零落的发丝和空荡的衣摆随风飘动,发出破空的声响,发丝更是吹打在脸上,令他回过了神,冷得在瑟瑟寒风中打了个寒颤,伸手想要拭去眼角流出的清泪,却发现泪水早已被冷风吹干,只剩下湿润的睫毛在诉说着他方才流过泪。
突然,一旁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苏公子,家主吩咐我在这里等您,请您随我一同回萧府。”
苏洛玉心头酸涩,一直都是被作为玩物送来送去,到哪里,还不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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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傍晚,寒冷的街道上行人渐渐少了,除了镇西的花街柳巷,这时候却正是热闹的时刻,丝竹鼓乐响起,莺声燕语不断,浪笑声和客人们的哄声此起彼伏。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街上奔走,在一处青楼马蹄声突然停下,滚滚车轮声也伴随着消失了。
“家主,到了。”
车夫的声音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和淫、秽声传进马车里,马车里正假寐的女子闻言睁开了眸子,眸中带着丝丝忧伤。
她一下马车,那些淫、秽声更是此起彼伏的冲击着她的感官,抬头往一旁的楼层望去,三个熟悉的花枝招展的大字刻在红绸丝巾装饰的牌匾上——柳画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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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柳画阁内的后院里,前楼隐的淫、秽声从寒风中隐隐传来,几个男子碎碎叨叨的声音也在寒风中响起。
“听说萧家那败家子几个月前终于良心发现将萧氏接回府邸养老了,可怜的萧氏含辛茹苦养了她这么些年,余生终于能想想清福??????”
“享清福?有那败家子在,还能想什么清福,萧氏当初只不过是个最下贱的小厮,被当时醉酒的萧家主玩弄后才有了身孕,后来被正夫赶出了府邸,孤苦伶仃的养大萧余,结果萧余为了进萧家,抛弃了容颜憔悴的萧氏,现在良心发现,接了萧氏回府,估计也只是为了避免镇上的闲言闲语。”
“镇上关于萧余的碎言碎语多了去了,若不是萧家大宅斗里都得死去活来,最后连一个子嗣都没留下,哪轮到萧余那窝囊废进萧家,当时的萧家主死后,她还成为了萧家唯一主事的,将丰远镇折腾得乌烟瘴气。”
“这种事儿我们这柳画阁的人见得多了,见过没良心的,没见过像她那么没良心
2、红牌...
的。”
“但这几个月萧余好像没再做过什么坏事,听说萧家铺子的生意好了许多。”
“她将萧府的男子都赶出了府邸,这还没叫没做什么坏事,那些已经没了清白的男子出了萧府,还怎么生存,最后不都得流落到这花街柳巷??????”
“??????”
听着他们碎碎叨叨的念生,梨艳不以为意的靠在外面的廊柱上,阴冷刺骨的寒风吹打在身上,他身体偶尔冷得颤一下,却一动不动,像是要深深记住这冰凉刺骨的感觉。
镇上不孝的人多得是,因萧余是镇上的富商之家,又作恶多端,碎叨她的人就多了,以前萧余也经常来他这里,但几个月前就像消失了似地再没有出现过。
屋内碎碎叨叨的声音又响起,梨艳静静的靠在廊柱上不动,眼底尽是凄凉哀伤,又像看透世俗般沉静而绝望,身体融入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