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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余听出萧氏语气里的悲凉,安慰道:“爹放心,女儿将他们在外面安置好了,有人在照顾他们,女儿想清楚了,我并不爱他们,放他们自由不是很好吗。”
萧氏看着萧余带着真诚的眸子,微怔了一下,“你真这么想?”
萧余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当然,爹不觉得这段时间我变乖了吗。”
萧氏略有所思,眼神柔和了下来,“是觉得你长大了许多,”
想到了什么,萧氏突然又心忧了起来,拉着萧余的手缓缓道:“可是今日听说你又带了男子回来,余儿,不要再糟蹋他们了,如果你离不开男子,就让以前府中的那些男子回来就行了。”
萧氏等到这么晚,就是想跟萧余说这番话,曾经的萧家主就是花心成性,家里夫妾成群,都得鸡飞狗跳,到最后连个子嗣都没有,最后不得不让流落在外的萧余回来继承家业,他不想唯一的女儿和她娘亲走上同样的道路,也不想女儿害了更多男子的清白,就像当年她娘亲强要了他一样。
萧余知道萧氏又想到了以前的伤心事,不禁为自己,还有那只见过几次的娘亲的行为惭愧,“爹不用担心,女儿自有分寸,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只会花天酒地的窝囊废了。”
“谁说你窝囊了,”
萧氏面色一沉,随即反应过来,不禁欣慰,他的小余儿好像是长大了。
萧余为萧氏这话笑了,所有当爹的都认为孩子最好,就算她曾恶事做尽,对一直抚养自己的亲人也是残忍无情,她在萧氏心里也是最亲的人,萧余心里不禁苦涩,面上笑容也消去许多,平静下来缓缓问,“爹,你相信人会有报应吗?”
萧氏一愣,萧余继续道,声音里是数之不尽的黯然,“我相信,所以我以前做的事情终会有报应的。”
萧氏一听颤抖的抱着萧余哭了,“我不管什么报应,我只要我的女儿没事就好,余儿你不要吓爹,你想做什么事情就去做好了,只要不再说出这种话??????”
这是她唯一的女儿,怎么能
4、夫郎和儿子?...
够出事。
萧余眼眶不禁泛起了热泪,这么好的亲人曾经她怎么就弄丢了,曾经身边的男子和朋友多得是,可他们到最后都没有一个是真心的,除了梨艳在她落难时还不计前嫌的帮了她一次。
萧余离开后,小厮将煮好的上等茶斟给萧氏,热气徐徐腾起,萧氏只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余儿眼底隐藏着深深的哀伤,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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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这时候萧府的灯火也熄了大半,但外面凛冽的风却依旧呼啸的刮着。
萧余全神贯注的看着书卷,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从她重生后便每夜都会看书。
忽然,外面传来急切的敲门声,接着有男子慌乱的声音和小孩惨烈的哭声传进来,“家主,求您救救小甘草,他生病了,家主??????”
萧余望向门口愣了一下,继而迅速放下书卷从床上下来,披了件衣裳往门口走去。
一开门便见一个穿着破旧衣服,手里抱着一个小孩的男子,他和怀里的宝宝的衣服上都到处都是补丁,这让萧余不由得愣了愣,那男子一见到萧余,顾不上害怕,抱着孩子连忙跪下来抬头望向萧余求道:“家主,求您救救我的孩子,他生病了,求您??????”
他面上慌乱,急得泪水都出来了,瘦弱的身子冻得颤抖,那小宝宝也正难受得哇哇的惨烈哭着。
萧余已经将屋内伺候的小厮都遣了下去,外面的家丁也回去睡了,但这惨烈的哭声很快招来了那些家丁,萧余没有再犹豫,立即吩咐下人去请大夫,然后将暖宁带进屋内。
屋内点了几个炭炉,暖烘烘的,暖宁麻木得几乎快失去知觉的身体慢慢暖了起来,但此时他眼里只有孩子,手一直担忧的紧紧抱着惨烈哭着的孩子,泪水也滚滚滴落下来,他害怕失去这最亲的人,如果宝宝出了什么事,他一个人要怎么活。
大夫来了,给孩子诊治,暖宁面上的担忧始终不改,这时管家也慌慌张张的赶来,一见到是暖宁惹出的祸,脸上愠色浮起,“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不是说过不能过来这边,我让你们父子留在府邸已经很不错了。”
萧余听了这话以为暖宁和孩子都是管家的,见她现在始乱终弃,不由得皱了下眉,正色道:“怎么回事?”
管家一哆嗦,语气软了下来,“家主,不是我没有按照您的吩咐将府邸的男子都送走,只是那时杨暖宁生下萧家子嗣不久,我一时不忍心才偷偷将他们父子俩留了下来,
4、夫郎和儿子?...
让他们在府邸偏僻的角落里生活??????”
萧余听了震住,看向穿着如此破旧的衣服的暖宁和那小宝宝,不确定道:“你说那孩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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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受了点风寒,大夫诊治后开了药方,到下人煎药喂了下去后,已经折腾到很晚了。
暖宁抱着孩子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小心的看向萧余的眼神里有感激,更多的还是恐惧与不安,在暖和的屋内身体偶尔轻颤一下,小声怯怯道:“宝宝没事了,我先回去。”
萧余看了眼他和宝宝身上破旧的衣服,还有他们脸上的泪痕,温和道:“今晚你和宝宝就睡在我这里。”
暖宁一听身体猛的一颤,眼里闪过惊恐,萧余心里颇为苦涩内疚,耐心的安慰,“我不是想对你做什么,只不过现在夜已经深了,外面阴冷刺骨,孩子吃了药身体才好点,不能再受冻了,你和孩子睡在这里我对你们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