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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黥在心里大叫,却赔著笑说道,「陛下法力高出我千千万,何必要我班门弄斧,在这里出丑?」
狐王微微挑眉,说,「你做是不做?」
黄黥不敢再问,连忙结印,在殿中下了幻术之咒。
狐王的脸色这才稍有和缓,说,「只要教在他幻境里停留数日,等他伤口大好,再解开便可。
」
黄黥暗暗叫苦,这可不是个好差使,侍奉狐王是一件事,伺候这异族的白狼却又是另一回事。
他年幼时吃过野狼的苦头不是一回两回,况且幻境原本就是惑人心志、损人神智的事,如今却要他费力气去做了幻境,又要护著人不去劳神,这样损已利人的事情,他几时又做过的?
狐王似乎也觉疲倦,将手抵著额头,看著怀里那只白狼,渐渐的也合上了眼皮。
黄黥心里一动,想,我听黄绢说那白狼伤得厉害,还请了白长老来,可如今看来,倒也不像怎样了。
狐王这样疲累,怕是替他疗伤的缘故。
我何不探探那白狼,看他究竟是何来头。
他也是胆子忒大,因为不曾受过狐王的惩戒,竟然就此拿定了主意。
黄黥见狐王已睡著一般,便偷偷的靠了近前,手指点在白狼的眉心,催动念力,闭起眼来。
再睁开时,天空却已是灰白一片,山野之中,大雪纷飞,那周遭的景象,却再熟悉不过的。
不是长白山中,却又是哪里?
那白雪之地,却是不曾见过的几只狼,皆为灰白,其中却有一只通体银白,形状幼小的幼狼,倒比成年的狐狸也大不了多少,粗一看去,倒把他当作了银狐。
为首的一只灰色母狼,缓缓走了过去,温柔的舔著那白狼鼻吻,黄黥心中也微微诧异,想,原来他也是这山里长大的。
他正在这里感叹那白狼幼时的模样倒也有些像银狐一般,狼群却突然骚动起来,黄黥见他们纷纷警戒起来,心知有异,也不由生出几分紧迫之感来。
来的不是猛兽,是这山里的猎户,只是奇怪得很,便是山里围猎,也不曾见过这样多的人马。
黄黥见他们带著鹰犬,霎时就把狼群围起,有射箭的,有掷火把的,也有下了马带著短刀肉搏的,为首的人就喊道,「盯著那白狼!
休要教他走脱!
献了上去,便有千金!
」
黄黥轻叹,果然是为了那狼皮麽?白狼罕见,通体银白的,更是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