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颤抖地指,“你不学,如何继承家业,如何立世存身?”
“我自有我的去处,学我的本事!”
卢君行看了看扶著夫子的大哥,看了看坐在课桌上的二哥,道,“家业什麽,自有人料理!
这些,我爹不担心,老头你担心什麽?”
说完,卢君行大摇大摆走了。
老夫子气得快晕眩。
“看来,今天的课不用上了,夫子没心情教了吧。”
卢君恩收拾课本,走了。
老夫子敲桌子:“这都是什麽家,都是些什麽人啊!”
一旁的卢君见蹙眉。
老夫子拍拍卢君见的手:“这书,老头子我可是教不下去了。
大公子心性好,以後可别教他们欺负了去。”
“夫子……三弟不是故意的。”
卢君见知道少年骄傲,却非蛮不讲理的人,多半是夫子骂他不成器,他恼了。
二十四,学堂事家事
送走了夫子,这一整天不知道做什麽好。
卢君见迷茫地四处在院子里走。
卢家的主宅建在闹市,五脏俱全,却不怎麽大。
庭院里分花拂柳,倒是种了格外多的绿叶植物,平日并不怎麽修剪,留了野趣。
卢君见走著,便听见折枝断叶的声音,疑惑著去寻。
便看见卢君行手里拿著根树枝,翻纵跳跃很有些意思,花花草草叶叶在他掌中剑气下一会儿一个图案,好看得紧。
只是少年气太盛,到了半空中,力接继不上,生生砸进了草坑。
卢君见觉得好疼。
他学过几个月的武术,觉得往事不堪回首,完全是折磨人的技艺啊。
现在见卢君行摔了,担心他摔坏了,忙拂开茂密的树枝,走了过去。
“什麽人!”
卢君行手掌擦破了皮,屁股快摔成两瓣,呲牙裂嘴扭头不能。
一双白皙的手扶起他。
比他姐姐的手还要白嫩,手的骨节小,指窝微陷,圆润润不见骨,连细微的绒毛都见白不见黑的……卢君行皱眉,甩开帮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