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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君见便站著说不出话来了。
直到,卢弼时打量著他带著水汽的晕红肌肤,摸了摸他潮湿的头发,责道:“怎麽不擦干就四处乱走,我们先进去。”
“嗯。”
这父子两两相望的情景虽然隔三岔五地上演一次,但是今天的气氛格外闪瞎人眼,导致父子俩进屋了,侍从婢女们站在外面,不敢跟进去了。
床上躺著可怜见的卢君行,他眯著眼睛装睡,瞥见他家不可亲近的混蛋老爹拉著他大哥的手进屋了。
“手有点凉,你先去加件衣服。”
卢弼时拍了拍卢君见的手。
“嗯。”
卢君见踌躇,“爹,三弟已知错了,您别怪他。”
“知道了。”
卢弼时脸上可不是知道了的神情,待大儿子一走,鬼畜老爹就板起面孔,“你还知道错字怎麽写吗?这是第几个被你赶跑的夫子了?”
卢君行眼睛一睁:“是他出口无理!”
“好啊!
会以下犯上了,你不知道他是你的老师吗?他怎麽出口无理了,嗯?打扰你大少爷睡觉了?”
卢弼时声音不高,眼光却厉,“你娘怎麽教你的?”
“你就会欺负娘亲!”
“兔崽子,敢跟你老子这麽说话了?”
卢弼时怒极反笑,“你倒说说,我怎麽欺负你娘了?”
“娘老是哭……你都不去看她……”
卢君行声音低了。
“就这?”
卢弼时吊高眉毛。
狼崽子一样恶狠狠的目光瞪了过来。
“你既然喜欢你姥姥家,且叫你娘带你一起回去住个一年半月。”
卢弼时冷笑。
卢君行惊了。
卢弼时教训完儿子,拂袖走了。
身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他却弯起了唇角。
门口的仆人说:“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