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
窝在床上的卢君见抱著被子,“我和她成亲,我不幸福,她又何来幸福呢?我当然是为了林姑娘好。
只是我的理由,无论是林姑娘,还是林姑娘的爹娘肯定都不乐见。”
王旦很有兴趣:“你说了什麽?”
卢君见摆出很为难的表情说:“遭到歹徒袭击,某处受伤害,这一生,怕都不能传承子嗣了……”
卢君见说得半真半假,一脸遗憾。
王旦不齿:“虽不中,亦不远矣。
只是你推了这一个,下一个又会来,难道你要把这个‘难言之隐’昭告天下麽?”
“没想得那麽远。”
卢君见枕著脑袋,“或许,到时候不用我苦恼,问题也会解决了。”
“哦?”
“今天怎麽知道明天的事?”
卢君见沈郁的声音。
王旦笑了笑:“希望,下次我来,你不是这麽半死不活的样子。”
卢君见转过头,露出一个友好的笑:“我怕了和你喝酒了。”
“和我喝酒不好吗?”
王旦摇头,“你该当心的不是陪你喝酒的朋友,而是劝你喝醉的歹人,哈哈哈。”
王旦告辞,卢君见苦笑,他觉得王旦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酒,真是坏东西。
养病的时间里,什麽都没有发生。
平静到令卢君见以为重逢牛大只在他一个人的梦里。
可以走动的时候,姬扬回来了,水岚也在身边。
走到哪里,身边都跟著人。
卢君见虽然不喜欢,但是说不出拒绝。
若再发生前次的事,他後悔都来不及。
在院子里散步,碰到了大著肚子的望月。
望月怀孕了,很少出房间,但是大夫交代,孕期一味躺著不好,需要适量的运动方便生产。
望月不喜欢出门,还有个原因,是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容易碰到人。
他住进卢家已是无声的威慑,对他来说已经足够,真正的开战,望月认为,至少不是现在,该在顺利生产後。
是男胎就更好。
没有也没关系,他还年轻,很年轻,有的是时间。
有些人不愿意等。
望月和他的孩子简直像眼里的砂子心上的钉子,无时无刻不在摧残人的神经。
卢君恩对卢君见是嫉妒加憎恨,对望月和他的孩子,他是极度的厌恶,变态的怪物,连存在都污了他大少爷的眼睛。
卢君见看见卢君恩因为望月挡了他的道,一个耳光摔了过去。
“贱人!
若还有点自尊,就别四处糟践别人眼睛!”
卢君恩拿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手,帕子扔在望月的脚下。
望月咬著唇抬眸,就看见走廊尽头正拐过来的卢君见,他恨恨绞手指,骂道:“我若是贱人,你们卢家上下都是变态,做的是更脏的事,别以为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