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守钦觉得这糊涂账不好管,何况他之前是支持他师弟来寻人的,便道:“师傅催促我们回师门,怕是他的老对头又来山上捣乱了。
我捉了姬扬就先回,你也手脚快点。”
“他不愿意……”
牛大苦恼。
“好了,好了。”
乐守钦现在一想到方才那个忧郁斯文的俊秀青年四五岁上就被开始自己的混蛋师弟摧折至今,不免心有戚戚,连带那青年的朋友对自己的欺负事件都抛到脑後去了,他打发道,“你顾好你的事就成。
我会跟师傅交代清楚,特殊情况特殊照顾。
不过你小心点,事情闹大了,你倒没什麽,怕那小子会想不开。”
牛大两道浓眉快碰到一起。
乐守钦呵呵一笑,跳了起来:“我走了啊。
你别忘记多抽时间练功,都扔了,回师门,小心我跟师傅不认你。”
“是,师兄。”
乐守钦几下纵跃,消失在黑暗中。
小院子重新安静下来。
牛大吹熄了灯,带回儿子房间。
脱了衣服,爬儿子的床,抱了人睡觉。
卢君见在睡梦里皱眉。
牛大暖著他冰冷的手脚。
卢君见自发地缩进他怀里。
“走了?”
卢君见半睡半醒间,问。
“嗯。”
牛大吻了吻儿子的眉心,“有我陪你。”
小时候的卢君见最怕黑了。
“你不要和我睡了,万一被人再看见……”
卢君见困难地道,声音含在舌头上,打结地吐出。
牛大对自己的福利从来不放过:“一个人,睡不著。”
卢君见沈默。
一夜无话。
若说夜晚会令人做一些不甚清醒的事,那麽,到了白天,晚上的温暖和缠绵便被卢君见无情地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