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君见转身撤开跟来的仆众。
只余了兄弟俩站在屋门外一侧。
卢君见瞧见望月一团白腻的身躯被踢了好几个青紫的印记,更有鲜红的血渍从他身上沾染开。
卢君见跪下了。
“爹,他身上还有一条人命。”
脚下留情,他怀的是我的弟弟,您的亲骨肉。
卢君见伏身。
卢君恩冷著眼,袖手旁观。
卢弼时泄过气,退後几步,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
指著望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边厢,卢君见已经安排人去叫大夫。
“你有什麽要说的?”
卢弼时问地上的少年。
望月已经被刺激得神志不清,他被毒哑了喉咙,即使想说,又哪里说得了什麽,只一个劲地哭。
“你呢?”
卢弼时看向大个子。
牛大被卢弼时瞧得一震,若说牛大这种粗心眼的人有什麽强烈的爱恨,卢君见是他爱的,卢弼时就是他恨的。
从他身边夺走他儿子,把他打得半死丢进深山,被野狼群咬得差点埋尸……可不都是拜眼前的老爷所赐?
但,他是卢君见的亲爹。
卢君见交代过不能对他的亲人动手。
牛大看一眼卢君见,摇头,垂头。
“拉下去,关起来!”
卢弼时连多看牛大一眼也不看,对他来说,这就是个猪狗都不如的下人。
瞧了瞧地上快哭晕的望月,卢弼时一语不发,冷著脸走了出去,衣角甩到卢君见脸上,卢君见的头埋得更低。
父亲既然没有发落望月,就是给望月留一条生路了。
等卢弼时走後,卢君见站了起来。
望月看见他,更是害怕。
卢君见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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