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君见又惊又怒,他原本奇怪自己为何如此贪恋男人,以为是情之所至,便顺从本心,故有种种作为,本是再自然不过的表达。
此时听牛大扯一堆什麽功夫啊修炼啊,如遭雷击,心想原来是邪功所致吗?怪不得迷乱至此。
心气翻涌间,竟满目苍凉,直吐了口血出来。
牛大这才慌了。
卢君见难受至极,顿觉体内数道气流翻涌,如刀割斧凿。
原是他初涉修真一门,心法未通,不知如何辖制体内真气。
牛大吓得直唤师傅。
卢君见本是个执拗的性子,昏迷前不忘虚弱地顶回去:“你要修炼,找别人去!”
“我的儿,除了你,爹爹怎麽会与别人亲近?”
牛大目眦尽裂,大叫一声。
忽然,临空掉下个麻袋,裹了两个人,卷上云端。
“我就说你的法子笨死了。”
长角的四足兽摇头晃脑说。
一旁的白狐狸,伸出爪子抱住了脑袋:“怎麽办?”
“我没遇到过这种状况,找琼陵去吧。”
“嗯。”
狐狸乖乖地点了头。
提了麻袋,跳上四足兽的背,朝西风驰而去。
袋子里,牛大抱住卢君见不动。
虽然周围一片黑暗,但是他知道,这是他师傅的法宝,乾坤袋。
平常用来装食物的。
卢君见的脉搏都快停止跳动了。
牛大心痛不已,嘶吼著发泄体内愤懑,神络重创间,竟七窍流血,有自绝之像。
海外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
等到了地儿,找到了主儿,白狐狸发现自家小徒弟和徒弟媳妇都快死了大半,不禁嚎啕大哭。
一张大的足够把人包住的轻柔白布兜头落在白狐狸头上。
随著声音出现的是个身型颀长的青年,白绫纱,青丝发,明明是最简单的装束,表情也是淡淡地,但是举手投足间流转风华,眉眼轻动,神态万千,说不出的抓挠人心。
青年说出的话,却不怎麽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