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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
青年难以置信地瞪着飞帘,“你不会把、把那个给喂了?!”
飞帘点头。
青年一副快要昏倒的表情:“你、你……要是给天枢知道了……”
他无从想象若此事教贪狼星君知晓,後果将是如何。
反是肇事者镇定自若:“反正是无用之物。”
他低头去看显然是之前那一顿过於丰富,以至於促其修为一日千里导致蜕皮的赤蛇,不无担心,“眼下如何?”
事已至此,青年也是无奈,只好说道:“它没什麽的,只不过蛇若蜕鳞,须地嶙峋,你这石板地太过光滑,它无法翻蜕,时间长了,反而不妙。”
“好办。”
飞帘念动法决,平滑的石板砖登时被地底穿出的石笋给穿透,寝室眨眼变成粗糙嶙峋的乱石岗。
青年喊都喊不及,眼睁睁看着贵重的暗色云斑石地面被拆个破烂,一脸心疼,天界多的是怪石嶙峋的地方,何必把自己家给拆了……唉!
“败家啊……比我家那个更会败……”
忍不边嘀咕边将飞帘拉到一边去了。
赤蛇本能地感觉到地面的凹凸不平,便将头部往粗糙的石笋蹭,吻端很快磨出裂痕,然後沿着上颌、下颌一直磨开皮口,然後不断地磨擦钻前,那层厚厚的鳞皮缓缓向後翻蜕,蜕去旧皮的地方火炽的感觉显然减缓许多,赤蛇便蠢动得更加厉害,退下的旧鳞失去了先前的光彩,但重新出现的新鳞便更是璀璨,一片片整齐排列,每一片赤鳞皆似燃烧着火焰般充满的生命光辉,仿佛一颗颗贵重的火榴宝石。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赤蛇方才将旧鳞皮完全蜕下,疲惫不堪地摊在嶙峋地上,微弱地喘息。
青年似乎也是初次见到巨蛇蜕皮,叹为观止之余,忽然注意到地上那条完整且硕大无比的空躯壳,眼前一亮。
蛇褪下来的皮乃名龙衣,可是上好的药材,更何况是上古异兽鸣蛇,三千年才得一回的蛇蜕?绝对是无价之宝!
!
方才像吃了三十斤黄莲的脸色立马一变,乐呵呵地过去将蛇皮给卷了,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个大包袱来一裹,朝飞帘招呼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啊,对了,蛇蜕皮之後体水外泄,多给他喝些水,还有吃的,不然会掉膘!”
说罢将包裹往身上一搭,抬头看了天色,边嘀咕边快步往外走去,“坏了坏了,忘了时间,要发疯了!”
也不知凡间何人在等,只不过像他这般在密闭的宝库里离奇失踪月余,怕是无论谁都要抓狂的。
飞帘也不招呼,便只坐在静伏地上的蛇首旁,沈吟良久。
把他一直关在殿里,终非良法。
今日他来得及尚能平安,若来不及呢?
只要一想到他迟来半步,九鸣被自己天魔锁活活折磨死的情景,心脏的位置,就像要被从里撕裂开来一般。
不行。
他所属之物,断不可置於或失的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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