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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不容挑衅。
只是相比于悄无声息的死亡,或者是被残废后的苟延残喘,在医院里躺上三个月,终究是好太多了。
而且,彭格列邀请我加入。
一想到这里,狱寺就觉得稍稍有些不能自抑了。
从离家出走那时候起,他就一直渴望加入新的家族,但直到不久之前,他仍然是孑然一身地在里世界里挣扎。
狱寺毫不怀疑自己会通过彭格列的测试。
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甚至于他已经在畅想加入彭格列之后如何为彭格列效劳了。
或许做不到守护者这样的高位,但也绝对会拥有远超过那个男人的权势。
想到那个男人,狱寺就又阴沉下了脸。
彭格列带来的快乐也没能抚平他的眉头。
直到一个裹着严严实实绷带,吊着一条腿的女孩竭尽全力地蹦进来。
很不幸,拐杖打滑了。
一番手舞足蹈的表演后,她仍然未能逃脱结结实实摔个屁股蹲的下场。
这番表演不仅吸引了狱寺的注意力,还得到了他一声嗤笑作为评价。
女孩呆呆的循声望向狱寺,蓬蓬的刺猬头,湿漉漉的棕色大眼睛。
狱寺突然不痛快起来。
他点开下载到手机上的费曼物理学讲义,不再关注绷带女孩了。
又是一番手舞足蹈之后,女孩勉勉强强撑着拐杖站了起来,怯怯地出声:“请问,你是隼人吗?”
真是糟透了的意大利语,日语倒是很熟练。
狱寺面无表情的想。
如果不是不清楚她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的话,我是不会搭理她的。
“日本人?”
狱寺用流利的日语问道。
“哎~”
女孩欣喜的点了点头:“啊,我就猜你是日本人。
阿诺,我叫沢田纲吉。
你姐姐,碧洋琪,她托我把这个送给你。”
纲吉艰难的一步一步挪到狱寺的床边,举起手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餐盒。
狱寺这才注意到,她拄拐的右手里还提着一个餐盒。
莫说那印满爱心的外包装,就是那隐隐约约透出的熟悉的气息都让狱寺立即冷了脸。
他立即恶狠狠的蹦出一个滚字。
纲吉手足无措,不由得回想起那个性感的长发姐姐随手扔掉之前还说要送给弟弟隼人的营养品,追着一个年轻男人跑掉的画面。
可能是姐弟关系不太融洽?纲吉心想:可是那个姐姐和同伴在电梯里说起弟弟受伤的时候,明明是很伤心的。
纲吉晃了晃脑子,决定把餐盒放在狱寺的床头柜上就不管了。
她小心翼翼的、抖抖嗖嗖的顶着那个叫隼人的男生要杀人的目光顽强的把餐盒放向柜子。
“我说,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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