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是祁铮同父同母的亲弟弟,然而和哥哥不同的是,祁容从小就染上了各种富二代毛病,不学无术,在学校里打架泡妞样样精通,大祸小祸闯了不少,祁铮当年没少给自家弟弟擦屁|股。
后来祁老爷和祁夫人都受不了自家这个二儿子,生怕他成了个废人流氓,眼不见心不烦地把人给送到国外,每个月依照祁容的考试成绩给生活费,考得好就给的多,考得差给得就少,靠着这铁腕政策,倒把祁容的性子给掰正不少,至少在国外的日子里祁容闯祸次数直线下降,成绩却是直线上升。
祁容在国外读完了高中,考上了世界排名前十的大学,这会儿学校放假了就要回国玩,一个越洋电话打给祁铮非得要祁铮亲自去接他。
祁铮说:“我那天有事。”
祁容说:“哥~你来接我嘛,我想死你啦。”
祁铮说:“多大个人了,好好说话。”
祁容说:“再大的人你也是我哥哥呀,尼酱,来接我嘛~”
祁铮说:“……行了,闭嘴,我来。”
祁容说:“谢谢哥!”
值得一提的是,祁容是个重度兄控,他认为哥哥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任何和哥哥走得近的人他都讨厌。
小时候祁铮和陈年年玩得好,祁容偷偷讨厌了陈年年好久,到后来陈年年出国了才好些。
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每一个向祁铮示好的女孩子都遭到过祁容的恐吓,这也就造成了祁铮这么一个优秀到几乎是闪耀的优等生在学校时异性缘差到爆。
当然,祁容会如此兄控祁铮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谁让他太惯着祁容了呢?无论祁容闯了什么祸,祁铮总能帮祁容摆平,尽管祁铮因此教训过祁容很多次,但他通常是刀子嘴豆腐心,下一次祁容又闯祸了祁铮照样会去善后。
这便纵得祁容有恃无恐,愈发的得意忘形了。
祁铮提到祁容就头疼,但他对自家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也没什么办法,也不知道那天去接了祁容后再去找孙放来不来得及。
思前想后,祁铮给徐宏去了个电话,让徐宏后天去拖住孙放,徐宏说他后天还回不来A城,被祁铮一顿臭骂。
徐宏一头雾水,只觉恋爱中的男人阴晴不定得可怕。
陈年年在骆言的沙发上一趴就是一晚上,等他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他的屁|股是不疼了,但浑身的酸疼简直要他的命。
陈年年像是乌龟般滚下沙发,全身的骨头咔擦作响,好似一台老旧的机械重新启动。
缓过劲儿了后陈年年就正面在沙发上躺了会儿,揪着自己被压得皱巴巴的衬衣无语凝噎,他竟然做了没有洗漱没有换睡衣就睡觉这么没有格调的事,若是传出去一定会被嘲笑的。
更重要的是,他在骆言家里过夜了!
说起来,骆言人呢?
陈年年昨天一到骆言家就趴沙发了,根本没参观过这间装修精美的公寓,他一一打开卧室的门,总算找到了仰躺在床上睡得一脸幸福的骆言。
“阿言。”
陈年年敲了敲门,“起床了。”
骆言一动不动。
陈年年毫不见外进到房间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窗棂尽数洒在骆言的脸上,骆言的眼皮子动了动,睁开了一条缝,他瞥了眼站在床边的陈年年,翻个身,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陈年年:“……”
陈年年觉得自己真是搞不懂骆言这个人的脑回路,骆言分明是属于不爱交际的人,对于不熟的人有着一定的戒心,可是他却准许自己在他家沙发过夜,连自己随意走进他的房间他也不生气,这个人的界限到底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