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以?”
乐维压在齐习身上,额头顶着齐习的额头,眼睛瞪得老大。
齐习一扬下巴在他鼻头儿上亲了一口:“嗯,反正我这辈子是赖定你了,根本不用管你跑去哪儿,就算你跟什么年轻美眉跑路了,身后还不是得带着我。”
“噢,NO!”
乐维好像吃了大亏一样,伸出巴掌重重拍在自己脑门儿上,“没办法了,以后就给你拴个扣儿挂脖子上吧,朕正式册封你为随身小吉祥物了,有事儿没事儿的也好拿出来舔两口。”
说着话他凑到齐习脸颊旁边,伸长舌头癞皮狗般舔着。
齐习被舔了满脸口水,不满地扯过乐维睡衣袖子擦着:“不嫌臭吗你?”
“人是我的人,口水是我的口水,亲也是我独个儿亲,哪有自己嫌弃自己的。”
乐维非常得意,“这是给你留点气味儿,警告那些阿猫阿狗的,看看啊,姓齐的这小子有主儿了。”
齐习继续擦着脸上的口水,皮肤擦红了一下片:“我怎么记得你们那物种是靠撒尿圈地盘儿的啊,没看过吐口水的。”
乐维胡乱一挥胳膊:“双管齐下嘛,你说的那个技能也有,而且是专项专用,我这根小尿棍儿只能插|你那个洞,按尺寸定做的,换都换不了。”
见乐维越说越不上道儿,齐习干脆跐溜钻进被子不理他了。
安静躺了一会儿,齐习又冒出半截小头问乐维:“你那根棍儿今晚想拿出来使使吗?”
齐习极难得主动提出这方面的要求,更一反常态的是,乐维竟然拒绝了。
乐维将头埋在齐习肩窝里,亲了一下,又亲一下,还是不过瘾,最后干脆张大嘴巴咬了一口。
他太爱齐习了,爱到恨不得把齐习吞进肚子里。
他知道齐习之所以这样提议做是不想给他留下任何遗憾,万一齐习在手术途中出了什么事,这很可能就是他们最后一次在床上感受激情与欢爱了。
他万分痛恨这种“可能”
。
“齐老师,我等着你,等你好了,恢复得健健康康了,咱们天天做,早午晚一天三次,吃不饱晚上还有宵夜!”
乐维信誓旦旦朝齐习一点头,“放心,我忍得住!”
齐习不置可否地抿抿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乐维在身后抱住他,一下一下慢慢帮他梳理着头发:“不怕,你一定会没事的。
说好了后半辈子都陪着我的,说话不算掉大牙。
往后有我牵着你的手,到哪儿都牵着,看到什么都会讲给你听,绝对不让你摔跤!”
齐习向后挪了几下,紧紧靠在乐维怀里,皮肤贴着皮肤,暖呼呼的。
他闭着眼轻声说道:“以前我总认为,一旦变成瞎子我就完了。
不能工作,不能自由行动,所有新奇的美好的事物都看不到,即便有人告诉我它是好的美的,我也永远都不会知道它到底怎么好,怎么美。
可是现在我又觉得,瞎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起码我没有断手断脚,没有失忆,起码身边有很多人爱我帮助我,起码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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