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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阮羡后来给他买的那双。
换好鞋后,季雨眠牵着阮羡的手走进客厅,自顾自道:“你先坐沙发上歇息会,我每周都会让阿姨过来打扫,沙发是干净的。”
阮羡却并没有坐在沙发上,而且看着远处果盘里的那串黑葡萄掉眼泪。
他似乎还记得,半年前他在这个小屋子里吃的最后一样水果里,就有这么一份黑葡萄。
“小季,你真笨。”
季雨眠擦掉阮羡的眼泪,把他搂进怀里,“你别哭,再哭我可就亲你了。”
阮羡闻着季雨眠身上好闻的青柠香,很想说,那你就亲吧。
可嘴唇现在还在发麻,腰腿也没恢复好,要是亲着亲着又擦枪走火了怎么办?
他连忙推开季雨眠,往厨房走去,“该做晚饭了。”
……
因为屋子每周都有阿姨打扫的缘故,所以冰箱里也有一些新鲜的肉和菜。
厨房油烟很大,季雨眠是想自己一个人做,但阮羡坚持要与他一起做晚饭,他才不得不妥协答应。
反正让阮羡轻松的打下手就行了。
可就在他要将冰箱里的菜拿出来时,阮羡却突然将手覆盖在他手背上,阻止了他开冰箱的动作。
季雨眠迷茫的看着阮羡。
阮羡却狡黠的眨了眨眼,“今天的晚餐我来给你做。”
季雨眠惊讶的睁大眼睛。
想说阮羡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会做饭?
突然,玄关处响起门铃声。
季雨眠还未回神,阮羡就趿拉着拖鞋走到玄关处打开了门。
紧接着,一道热情洋溢的男声响起,“阮先生,你定的烛光晚餐已经送到了,需要现在布置吗?”
阮羡斯文礼貌的让开身,身段好看又有气质。
季雨眠隔着厨房玻璃门看,觉得羡羡身材真好,让他小腹紧绷绷的。
阮羡随意而又慵懒的声音传入他耳膜,“现在就布置吧,麻烦啦。”
季雨眠回过神。
就见拥挤的玄关处,突然涌进来三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
男人们抬着几个大箱子,脚下还套了自带的鞋套,将箱子搬到了客厅。
季雨眠这才捕捉到几个词——烛光晚餐?
原谅是这样。
他走到狭窄的客厅,三个工作人员对他礼貌笑了笑,拆开箱子,依次从里面拿出了烛台,桌布,蜡烛,香槟……
很快,古朴而又老旧的餐桌被布置的优雅而又整洁,桌上摆着红烛,烛火在烛台上跳动,印照在华丽的摆件上。
香槟被放在酒架上。
季雨眠看着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的阮羡,惊讶道:“你……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今天下午。”
阮羡狡黠的笑了笑,又凑到季雨眠耳边小声道:“我们在家里约会好不好?”
季雨眠喉结滚动了下,脸颊红的不行。
随着餐桌的布置越来越完美,空气中渐渐弥漫着烤牛排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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