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戎歌就问:“你住哪里?明天我来接你。”
对方说了一个地址,两人约定好会面时间后,就挂了电话。
从头到尾,陆戎歌都没有透露自己的姓名,他暗戳戳地想,严卿再见他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曾经的学生成为了自己的教练,那画面他光想就替严卿觉得尴尬!
然而此时距离陆戎歌毕业已经有六年了,在这几年间,严卿又带了好几届的学生,陆戎歌不确定对方是否还会记得自己,这样一想,他心里又有些不痛快。
第二天早上,陆戎歌驾车来到约定的地点,严卿还是住在当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中,陆戎歌到的时候,他已经等在车站了,穿着一件蓝色的短袖衬衫,黑色的西裤,面容与着装都与当年相差无几。
陆戎歌按了下喇叭,对方见是教练车,就快步过来在副驾驶的位置坐下,正准备向驾驶座打招呼,赫然见到陆戎歌的脸,整个人就像是失声的唱片带,卡住了。
陆戎歌明白自己刷了个脸熟,顿时像模像样地装起了大蒜瓣,露出一副惊喜的神色:“哎呀!
严老师,真的是你啊!
昨天见到你的名字,我还以为同名同姓呢!
一眨眼都多少年没见了?对了,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严卿迅速收起脸上的惊愕,点了点头,平静而又不需任何回忆时间地回答:“记得,陆戎歌。”
陆戎歌正准备再说两句,后边响起了喇叭声,他停的是公交车停靠站,典型的知法犯法。
陆戎歌迅速挂档驶离了公交车站,车子上路后,他一边开车一边叙旧:“严老师,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现在还在原来的高中教书么?”
严卿面向右侧的窗户,仿佛漫不经心地回答:“老样子,还在原来的高中教数学。”
陆戎歌没话找话:“结婚了吧?怎么样,师母人哪里人?孩子几岁了?”
陆戎歌问了一连串,严卿沉默了几秒,终于把专注地看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
陆戎歌正目视前方开着车,他的目光正大光明地落在陆戎歌的发梢、眉间、鼻梁、嘴唇、下颌,最后吐出一句:“我一直一个人。”
这下陆戎歌是真有些吃惊了,他上高中那会,严卿已经毛三十了,如今六年过去,他还是单身?
这人是身上有毛病呢,还是女人都受不了他那脾性?
陆戎歌识相地转移了话题,严卿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两人开启了一问一答模式,都是些场面话,陆戎歌问,严卿答,好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陆戎歌问得索然无味,就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上了。
见面后就一直处于被动的严卿终于主动说了第一句话:“吸烟对身体不好。”
陆戎歌应了一声,动作快于大脑的把烟从开着的窗户丢了出去,烟刚脱手他就骂了自己一句!
玛丽隔壁的,严卿让丢你就丢,还能不能有点骨气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的数学老师了,你完全没有必要对他言听计从!
还有你个严卿,这管手管脚的毛病是还能不能好了?
陆戎歌觉得这场打脸的仗还没开始打,自己就已经输了一半,心气难平,等了五分钟,用自然无比的动作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重新点上。
严卿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看了他一会,把嘴里的话吞进了肚子,撇过头继续看窗外,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严卿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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