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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冻冬也是这个想法。
他拖着一手捂着假体飙飞的胸口一手捂着下面哀嚎的白瑞德,甩到琉和伊芙面前,“埋了吧。”
琉和伊芙立马敬礼,两人一头一尾地抬起白瑞德,准备去抛尸,“好的,上尉!
没有问题,上尉!”
料理完自己的缺德下属,姜冻冬擦擦手,往住宿走。
期间遇到不少人和他招呼,每个人都称呼姜冻冬为上尉。
但实际上,姜冻冬没有任何军衔。
他被这么称呼,不过是上个月有一个无父无母无子无女,什么都没有的alpha上尉牺牲了。
为了能惦记他惦记得稍微久一些,他的称谓就落到了姜冻冬。
等下次开战,要是又有哪个一无所有的战士牺牲了,姜冻冬的头衔又会变。
有时他是上尉,有时他是少将,还有时他是中士。
好在八卦总要为强权让路,白瑞德凄凉的下场,使得姜冻冬的八卦讨论仅仅一天的时间便销声匿迹。
据说,白瑞德的副官发现他时,他被琉和伊芙以头朝下种进了土里。
多亏副官积极营救,给他立了块碑,上贡了俩苹果,插了三炷香,才令路过的救护队发现这儿还有个活人。
塞尔瑟和姜冻冬都睡在二楼,一头一尾,中间是姜冻冬的书房。
塞尔瑟的房间由军械仓库改成,空间大,采光足,他喜欢得不行。
春天来了后,塞尔瑟特地用了整整一个月的工资订购口水族箱放在床边。
箱子用的是特制玻璃,将近2米高,5米长,但宽度却只有80厘米。
姜冻冬不能理解塞尔瑟为什么定这种尺寸的水族箱,一楼盥洗室内的泡澡堂足够他游两个来回了。
塞尔瑟解释说是因为浴缸不够深,人鱼会更喜欢整个人都泡进水里。
“那你买的也不够啊,”
姜冻冬摇摇头,“游都游不起来。”
塞尔瑟却很喜欢,“我小时候,我和我的妈妈就住在这样的箱子里。”
他的尾巴和他的瞳色一致,都是深蓝。
尾上的鳞片整齐光洁,纯净透明,波光粼粼。
虽然整条鱼都泡了进去,但水族箱还是太小了,塞尔瑟躺进去便占满了所有的空间,连翻身都做不到。
可即便如此,他也心满意足。
姜冻冬看着他趴在箱底的细沙上,尾巴尖高高翘起,好心情地摆来甩去。
他金色的卷发在水中浮动。
阳光下,塞尔瑟如同一颗融化的麦芽糖。
“你会想回家吗?”
姜冻冬问他。
水族箱里的塞尔瑟吐出一串泡泡,他把脑袋探出水面,“我想回去看一看,那儿毕竟才是我的家,”
他说,显然比起人类,从小和母亲长大的塞尔瑟更认同人鱼身份,“我想知道在整个星系游会是什么感觉。”
“不回去也没有关系,这儿也很好。”
塞尔瑟接着说,他对姜冻冬露出笑脸。
姜冻冬不知道塞尔瑟在和母亲流浪了十余年后,怎么还能说出‘这儿也很好’这样的话。
他只能将此归功于塞尔瑟很好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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