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瓜贡茶。”
谢承南双目微眯,神色晦暗难明,“茶中极品,老狐狸倒是舍得放血。”
“是啊。”
宋子安附和,“属下可听闻,这金瓜贡茶生长于南部偏僻的高山上,极难采摘,那得天独厚的生长环境长出来的茶叶,可谓是极其难得了。”
“只是,属下实在不知,您为何要称叶老爷为老狐狸?难不成您还是怀疑叶老爷与姜氏被杀案有关联?”
其实宋子安自得了监视叶归远的命令,就是一脑袋浆糊。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谢承南要将重点放在叶归远的身上,还以身试险装傻来叶府寻证据,毕竟先前叶归远就已经被他们查的底朝天了,种种迹象都表明叶归远与姜氏被杀案无关。
半晌,谢承南瞥他一眼,冷声说:“继续盯紧叶归远在府外的动向,一件也不许放过。”
宋子安:“...是。”
“此外——给我仔细查一查叶澄的生平,尤其是他是否有过作画的爱好。”
谢承南顿了顿,接着说,“要事无巨细,到时列出来交给我。”
“属下明白。”
提到叶澄,宋子安不禁想起今日在街上撞到二人,他意为谢大人出气却阴差阳错惹恼了人的事。
他不知晓谢承南的心思,还一直以为被自己打翻的那沓书是谢承南的,所以才导致谢承南动了怒。
他身体绷得笔直,脸色尴尬:“属下今日——不知那摞对象是大人您的,如若...如若冒犯,还望大人恕罪。”
“恕罪?”
谢承南似笑非笑,“我瞧你今日当捕头当得倒是挺威风,何罪之有?”
一听这话,宋子安腿一软,险些跪下。
他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百倍的笑:“不敢,属下不敢。”
“从哪里学来的无有半点证据,红口白牙就要找人麻烦的作风?”
谢承南的声音突然降至冰点,宋子安的身子也随之变得僵硬。
他此时此刻才终于意识到,谢承南是在点他今日故意找叶澄麻烦之事。
自知理亏犯了身为捕快的大忌,宋子安面如菜色。
虽然他的本意是为谢大人出气,可此行径终究是不光彩。
他扬手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冷汗:“属下再不会了!”
谢承南冷然转身。
“没我的令不许擅自行动,再有下回,你知道的。”
“是,属下明白。”
次日,清晨,空气潮湿而清冷。
推开窗户,缭绕在半空中的晨雾还未散去,凉风带来阵阵花香。
打算一大早开始画画赶工的叶澄,早早就带着谢承南用了早膳。
本来他还发愁自己画画的话,那谢承南该做什么,不想谢承南一直很乖,用完早膳就坐着发呆,不知是在想什么。
叶澄觉得让他自己静静也好,说不定静着静着,那脑瓜子就清醒过来了呢。
趁着下人们洒扫院子没人注意,他颠颠跑过去,使劲抱了抱谢承南,似是要把人拥进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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