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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众人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
的默哀表情。
“你亲他的样子像极了上课睡觉脑袋没挂住。”
沈顷哲说:“受重力作用的影响,磕上去了。”
孙晨曦:“......”
“你是爱他才亲他,不是因为亲他有钱赚。”
沈顷哲说:“虽然事实确实是如此。”
孙晨曦欲哭无泪:“......沈导,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改了,一推二按三搂四扑......”
“我记得我没有教你做广播体操!”
沈顷哲说。
孙晨曦:“......”
孙晨曦:“我知道你说要‘行为上的引诱,情感上的克制’,但这真的很抽象啊!
!
我脑子里就是没有画面感啊完全没有!
!”
众人都心惊胆战的盯着监视器,这一段算是剧本中的高光片段,徐瑾已经拍了很多遍了,虽然每一遍在他们看来都足够称得上是唯美和张力十足,但沈顷哲却总是不满意,他说缺些东西,但没人知道到底缺什么。
“你不够爱他。”
沈顷哲捏着眉心,沉默良久道。
“我爱,我一直在跟自己说,我是对他有好感的。”
孙晨曦据理力争。
“不止是好感,是要由内而外的被吸引,被迫被吸引。”
沈顷哲认真的说:“文超这个人,初见你本质上是不会对他有任何好感的,你反复跟自己说我不喜欢他我不应该喜欢他不可能喜欢他,但是你就是不由自主的要向他靠近。”
孙晨曦的表情依旧茫然,沈顷哲瞳孔微动,他的余光猝然间扫过身后,在距离极尽的地方,路过了一个人。
在人群中,对方仿佛身上自带着特殊的柔光滤镜。
闪烁而夺目,叫人挪不开眼。
人头攒动而拥挤,他微微有些局促的走过,低垂着面孔,黑色的长发垂落,遮住了秀丽的白皙的脸颊,像一朵被爽打过的翠竹,激起人心底不可描述的欲?望。
沈顷哲的瞳孔叮嘱,有深邃的光在凝聚,形成了海中的风暴与漩涡。
“我只示范一次。”
他低声说。
孙晨曦一愣。
下一秒,男人伸手,将路过的长身玉立的青年拉入局中。
“沈——!”
盛临意豁然瞪大了双眼,他启唇欲言,但为时已晚,男人霸道的含住了他的唇舌,高大的身形压过来,如玉山倾覆,他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可留给他的空间实在是不多,两旁都有高高的堆垒起来的金属箱子,他后退着趔趄撞上。
沈顷哲的掌心在他纤细的后腰处垫了一下,并没有让他真的磕到,而后掌心顺势揽过,将他狠狠地压向自己的胸膛。
盛临意的个头并不矮,但在沈顷哲跟前有着莫大的体型差,他有一种蝶入蛛网的错觉,那种铺天盖地无可逃脱的控制令他心慌,深长的呼吸急促,更多属于沈顷哲的气息潮涌而来,是大吉岭茶的气息,明明该是和煦淡雅的,他的唇舌却在此充满了迷惑性的芬芳里被掠夺。
惊心动魄又让人沉溺其中。
男人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扣在他小巧的下颌上,微微上仰的角度让他看起来很是无助,如此便可以更好的攻城略地,温热的拇指擦过他的唇角,缓缓的揉着软糯的唇周肌肤,将一点血色都在如雪的肤色下揉的散开,嫣红入髓,灼灼桃夭,唇上的热度化作酥麻感,盛临意感觉要被点燃了,他的唇齿被温柔的舔吮,心脏因缺氧而失去平衡。
沈顷哲的手撒开些许,他脱力的抵在箱缘,男人倾身将手顺势撑在箱子上,他又一次被禁锢了,青年的腰背后仰出了一个极为柔韧的弧度,优美似天鹅,长发如瀑布般迤逦垂落,流淌在箱子上,流淌在沈顷哲修长的手指间。
他像一件美丽的玉器,被一个男人掌控,肆意而尽情的把玩,这个吻温柔而缱绻,克制又情动,恐怖的暧昧感要将人驯服,吻到末处,沈顷哲撤开了手指,他偏过头,唇与唇分离,男人的目光却还停驻在盛临意水光潋滟又微微战栗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