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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斐守岁转身,“你还会算卦。”
“会与不会,斐兄动一动扇子的事。”
斐守岁眉头一抽,他倒是把自己绕进去了。
不过方才靠近池钗花,斐守岁就细看了铜钱的术法,他曾在其他妖者的口吻中听说过这类样式的咒文,像是三大派的,至于是真是假……
陆观道偷摸擦泪水的小动作,从没逃过他的眼睛。
“真是败了。”
话了。
斐守岁叹息一气,在池钗花面前踱步片刻,随后便站在池钗花面前执扇利索一挥。
纸扇挥出的飓风直接袭向铜钱之中的池钗花。
钗花纸偶本就岌岌可危的面皮被风吹得只剩一片腮红,会动的人面飘在空中,咒骂几下,散成青烟。
纸偶秸秆所制的骨架暴露无遗,像是个燃尽的老灯笼,还在风里苟延残喘。
斐守岁闭目,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又念诀鼓动扇面。
“用之祭祀,既毕事……则弃而践之。”
忽然纸扇从斐守岁的手中悬空,与那步摇所化的黑羽毛同高。
斐守岁腰间的画笔代替了纸扇原本的位置,停留在他面前。
画笔笔端的墨水悠悠地漂浮在空中。
与黑雾不同,画笔的墨掺了点金粉,看上去更加亮眼。
墨水包裹住斐守岁念诀的手。
斐守岁徐徐睁眼,没有时间给他思虑后果,他咬牙在空中画下一道约有一寸长的符咒。
画完,符咒绕着老妖怪。
纸扇舞出一阵风,咒念便随之炸开。
轰隆一声,炸得整个客栈都在发抖。
身边雾气像是被下了强制的逐客令,从四面的窗子里涌出,呕在街边。
瞬间,万物清明。
荒原不再下雨,雨季终将过去。
没了黑雾的压制,谢义山立马轻松站起,连说话声都大了些。
“多谢斐兄!”
斐守岁未作回答,他看雾气散得差不多了,不得以放下一半的警惕,去控制体内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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