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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是婢女在屋内伺候饭食。
“那夫人吃点酸枣糕开胃?”
话毕,好久没有动静。
斐守岁记起幻境外池钗花所说,已经料到了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池钗花将那枣糕吐了出来。
“夫人这是?”
屋内两人面面相觑,斐守岁透过砖瓦,用灰白的妖怪瞳看到池钗花羞涩又带着惊讶的表情。
“我不知晓。”
“难不成夫人你……”
婢子扶着池钗花,凑到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斐守岁并没有想去听清。
不久,便见婢子说完后出了屋子。
时间在幻境里没有规律,也就斐守岁一眨眼,已近黄昏。
雨却愈发大了。
秋雨一阵一阵携来冬的寒,婢子带着一个郎中走小门匆匆而入。
两人走得很急,斐守岁就看着他们从他眼前慌忙而过。
卷起一片夹带雨水的风。
斐守岁眼帘垂下,毫无怜悯之情。
屋内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像风中牧笛,流入斐守岁这个施术者的脑海里。
“这么多年来,我终于怀上了阿永的孩子……”
“恭喜夫人。”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
女儿家哭起来,捂着嘴尽量让声音只有她自己听见。
斐守岁默默移动步子,他透过明瓦窗子穿入里屋。
见到池钗花擦去眼泪,欣喜地抚摸着小腹。
老妖怪看池钗花的眼光却愈发冷了,他是局外之人,也懒得同理可怜可悲的梦中人。
等着池钗花打发走郎中,就是要告知唐永。
她又装作头疼,再去请了镇上有名的大夫。
几乎是前后脚,唐永刚来,那大夫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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