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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外面当诅咒师吗?有损你们禅院的门楣。”
对面的人吐出来一口气,然后又吸了进去。
今天两人都有意无意戳对方的痛处。
长久的沉默,凛已经给他处理好了伤口。
“跟我走吧…”
他眼睛看着桌子,声音醇厚但轻微,似乎怕把她吹跑了。
“我如何能跟你走?”
“这些年我们干尽了偷盗的事,你也别把你自己归为良善之辈,我知道你在找什麽东西,我难道不是你最合适的搭档吗?”
甚尔突然倾身,被她包扎好的手擡了起来,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
凛没有抗拒,他说的不无道理。
“如果我是阴沟里的老鼠,五条家的大小姐也只是比我高贵一点而已。”
她的手覆上了他的,白色的绷带摸着没那麽光滑,她的手使了劲。
“我不怕你带给我的疼痛。”
她压在了甚尔的伤口上,甚尔笑着说。
“你在五条家这些年,你心里早就被厌恶和不甘塞满了,我只是佩服你,无论如何都能维持着你的笑容,你心里的咆哮不必我少。”
“你?”
“你的礼数全是你的僞装,你有任何一寸地方不被蛇蝎覆满吗?”
说到这里,甚尔脸上出现了让凛不理解的自豪笑容。
“他们所有人都会暗示你忍,而我会把刀递你手上,或者让我做你的利刃。
你现在只需要一个离开的理由。”
凛的心砰砰直跳,眼前的人嘴里说的每个字都是凛只敢暗暗想,不敢明着做的事。
那样坏的笑容,如此说到心坎上的话。
就在这一秒,两个恶棍远走高飞。
也…没什麽不好。
甚尔抽回了手,兴奋地往墙边走去,翻了上去。
凛仍然跪坐在原地,高墙之上,她什麽也看不见了。
“要不要跟我走?”
听到这句话,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廊下。
擡头看着蹲在墙角的少年。
肆意妄为的,不知多少个日夜他都这麽毫无顾忌地出入五条家,视尊卑为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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