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安逐渐在心头扩散,越来越浓……
知道那群杀手已然中计,白堑予身法如电下一刻便已来到最接近温律行的那名杀手身前,左手长剑一挥,那人鲜血立时有如泉涌的自咽喉渗出,只这么一下便绝了性命。
白堑予借势右脚往后一踏,身形跃起在半空一转,右手四枚铁藜在飘然的萌黄间破空而出,转眼又是四人倒地。
身形落地落得优雅,一身萌黄带着淡绿底子的衣裳没有沾染上分毫血迹。
皓眸之中杀气未减,冷然瞪视着余下的十二名杀手:「你们还要打吗?」
「废话少说!
」只听一阵暴喝,那一十二人立时一齐涌上了前。
白堑予转以右手持剑,左手探入怀中取出一把银针分射而出,针针直指敌方要穴。
而右手也没闲着,银针初放,身子一晃便来到了其中一名杀手的面前,以力横剑挡下对方直朝咽喉袭来的长剑,右腕一转便逼得那人长剑脱手,胸口一剑便没了心跳。
继而身形一矮,快足来到下一人身后给他一剑,左手则持续放着银针分击敌手。
如此一阵连续攻击下来,虽然将仅存的敌手解决了干净,却也浑身是汗。
纤细的身子因过于激烈的打斗而喘着,但也终于松了口气。
回过了身正打算和温律行说些什么,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原先系于发上的带子竟然断了。
先前束起的发丝也因而散了开来……
陡然间才注意到:自己竟不知不觉间离了温律行好一段距离!
知道自己可能着了人家的道儿,心下暗叫不好,白堑予足尖一点便赶忙朝他奔去。
就在此时,一股强烈的杀气传来,一名黑衣人已然以长剑飞身直取温律行左胸……
炫目的银光闪过,转眼便要没入温律行胸口……
「律行||!
」近乎疯狂的,嘶喊自喉间发出,却逐渐转趋无力……
为什么呢……?怔然望着眼前的景象,白堑予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问着自己。
为什么呢?他究竟……对温律行抱持着怎么样的想法?怎么样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与情感,竟能让人受到如此之大的影响?
而,又是因何而起?又该如何称呼呢?
又为什么……那样的想法与情感……竟强到让他不顾一切的……
「呵……」白堑予低低的笑了。
他这个保镳,究竟是为何会尽责到了这种地步?
如果擎云山庄的人每一个都像他这样,那还得了……?竟然可以……就这么不顾一切的以身保护一个人……任由,利剑穿心。
染红了萌黄衣袂的,是他自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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